第二十六章 ‘老朋友\\\’4(1 / 2)

賽義德,這是一個阿拉伯人種裏很普通的名字,可能走在阿拉伯那邊的大街上,大喊一聲,十個人裏麵怎麼也能有那麼兩三個回頭的。

但是放在這裏可就不普通了,因為這代表的是組織的三號人物:一個留著大胡子還和大頭目有一腿最後被幹掉的錢袋子!

當然,這不是那個錢袋子的本名,隻是人家的代號或者該說是假名。

這也是老傅教給李強的,因為如果李強此時真能說出錢袋子的真名來,那迎接他的不是笑容而是子彈了,因為錢袋子的真名隻有組織的一號領導人才知道,你個小兵知道了不是作死麼?

“賽義德?”這個名字果然引起了對方的興趣,他小聲複述著李強提到的這個名字。

“對,就是賽義德。”李強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吊足了別人的胃口後他才接著說道,“我和賽義德老師的結識其實挺巧合的。”

“我是一名邊防兵,防區正好是……”李強說了他們那邊的地名,給了對方足夠的思考時間,然後才接著說道:“那是一次武裝越境販毒活動,我作為一名邊防兵殲滅了毒販,在打掃戰場的時候見到了賽義德老師。”

說這話他把自己戴到脖子上的項鏈拿出來了,“賽義德老師那時候從一具屍體上摘下了這個項鏈遞給了我,告訴我,他能從我身上看到那個人的影子,覺得我應該繼承那個逝者的衣缽。”

“我那時候還不知道賽義德老師指的是什麼,就這麼帶著項鏈回去了。”李強把項鏈又塞回了衣領裏:“我並沒有讓別人看到我的這個項鏈,直到我和賽義德老師的第二次見麵。”

“那是第二個年頭了。”李強說話的語氣裏充滿了回憶帶來的滄桑感,“我第二次見到賽義德老師時,他正混在來哨所混吃混喝的那幫人裏。”

李強並不知道賽義德的說話習慣,所以他隻能從自己的角度來描述賽義德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比如夜晚偷偷和賽義德見麵,凝聽對方的教誨。

提到這裏,不得不誇一下老傅給李強編了個好故事,他直接就讓李強變成了賽義德眼中那個被殺了的小頭目的接班人,並且給李強安了一個‘天生靈性’這種奇怪的buff。

而且老傅的高明就高明在他沒讓李強直接點出自己有這個天賦來,而是通過李強對賽義德的講述中,從賽義德的角度來潤物細無聲的把這個概念灌輸給了別人。

當然對方也不是那種李強一吹就信,並且還納頭便拜的腦袋有坑的人物,甚至連李強的話他也隻是信了三分。

在李強講述的時候,他在傾聽之餘也會偶爾問一些問題,每個問題都問在了點子上,辛虧李強有足夠的準備,一大堆有的沒得備用和備備用方案背了一大堆,不然早就讓人給識破了。

不過很快的,對方就問到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上:“我的兄弟,您為什麼沒有在賽義德殉教後,追隨他的腳步?”

這問題可真是敲在關鍵點上了,要知道這種原教旨主義者最喜歡的就是自我犧牲一把,與其說他們是原教旨主義,不如說他們是boow信徒還好一點。

而站在李強的角度來看,他在自己的領路人帶了個好頭之後,不跟隨領路人的腳步一起奔向能和72個美麗處女玩羞羞遊戲的天堂花園,這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但是這當然難不倒李強了,在來之前無論是老傅還是李強都覺得對方會問道這個問題,老傅也早就給李強準備好了應對的答案。

他告訴李強的答案偏向宗教方向一點,作為一個宗教專家和有足夠情報支持的人,他給李強選擇了一個很中庸很符合教義的答案。

那就是,李強在尋找一個合適的目標完成獻身。

而李強這邊的答案則顯然不同了,他純粹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在老傅的答案說出口後,硬生生把它給扭過來了。

他的答案其實挺複雜的,一大串話裏充滿了一個叛徒和漢奸的獨特智慧,李強先是說明了自己知道老師被殺後有多麼的心痛。本來打算就這麼一頭撞進軍區裏來一場大的,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份不夠,充其量也隻能拉個團長級別的墊背。

接著他又告訴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帶頭人,因為隻是一個小兵這種身份問題,他隻能偷著藏一些子彈下來,炸藥什麼的就別想了,於是決定用子彈來讓那些異教徒們知道一下狂信者的怒火。

結果他等啊等啊等啊,等了這麼多年下來,也沒有等到一個合適的目標來完成這場偉業。

所以他就隻能原地潛伏下來,不時的放過一些越境的教友們,偶爾還得裝的像一點。

李強說著說著就想起那個女孩了,他並不是一個擅長演戲的人,心中的真情流露下讓他的眼眶不自覺的就紅了下來,說著說著眼瞅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這麼多年辛苦你了,我的兄弟。”一直在聽李強講故事的帶頭人突然伸手拍了拍李強的肩膀:“我叫蘇萊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