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漸近,霜霧漸多。
霧靄彌漫山間,恰似人間仙境。
自女媧氏基地至帝都一帶的群山,全部都是這幅景象。待日上杆頭時,山中的霧靄還是沒有散去。
此時,葛天氏駐紮的山前,影影綽綽地走來數百人。
葛天氏是由副酋長震木帶隊守護山前,他命人強行阻攔這群人前行。
走在隊伍最前麵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媧姬和敏蘇。
震木認識他們,一見二人臉色急變,命人吹笛示警。
“何須如此驚慌,我此次前來又不是與你們開戰的。”
“鬼話,你媧姬是什麼人,我還能不清楚。”
震木在族人吹響警笛後,抽出一把纏繞著麻布的劣質玉斧。斧頭的把柄不長,斧頭卻很大。
葛天氏比較富庶,在聯盟裏一直是經濟上的支柱,隻有他們擁有麻布和葛布製造的技術,並且還擁有染坊。
他們的染坊算不上染坊,隻是用來浸泡麻線和葛皮之用,再就是他們的族人畫得一手好畫。
這來源於他們在布上做畫,至後來,其他各族要在陶器上做畫,也要請葛天氏工匠前往。
經濟上的富庶,他們有能力得到昂貴的武器,震木手上的這柄玉斧,據說就是前任老酋長去西方時,路遇一座山洞,用兩套葛衣換來的。
玉斧的主人是一個神仙般的老者,他說這柄玉斧可以一斧劈斷一隻成年的山羊腿骨。
老酋長起初不信,帶回氏族之後,命人抓來一隻山羊嚐試,結果還真不是蓋的,斧頭揮下堪比風和的離子切割。
媧姬見到震木的玉斧,目光裏流露出貪婪的神色,她早就聽說這柄玉斧好處。
斧刃鋒利,斧身輕巧。
不,這還不算,斧頭還有一個功用就是療傷。
葛天氏現任酋長震柯曾經嚐試過,他在一次負傷之後,利用玉斧治療了三天,傷口竟然愈合。
更奇妙的是,傷口愈合後,受傷之處沒有留下疤痕。還有更更奇妙的是,玉斧雖能療傷,一年卻隻能使用一次。否則還真的比離了機的醫療功能強大。
看到媧姬的神色,震木恥笑道:“怎麼你想要?”
媧姬怎麼說也是一個酋長,女媧氏現在也是如日中天,有號令天下的神威,那能在別人眼裏掉價。
她剛想回敬回去說還不稀罕,傍邊的敏蘇卻遞給震木一個竹板,打斷了她的回話。
震木命人拿過來,看後見是一封信。
上麵說敏蘇與媧姬想前往帝都,拜見節曲大酋長和其他議政大臣。
“反都反了,還有什麼好見的,如果想開戰不用等了,就在今日吧!”說著震木持著玉斧挺身上前。
媧姬一改神情,道:“打,我們是不怕,可是我們此去帝都是想與節曲商量一件大事,如果耽誤了你不怕她會找你麻煩?”
“這?”震木略作沉思,這才說讓媧姬等著,他回去稟報震柯才能決定。
說來也巧,平日裏震柯一般不來臨時駐地,他一直在原本的氏族駐地裏。
前日,他有事來找震木相商,因事誤了才留下來住了幾日。
震柯一聽震木回報,怒目圓睜,他的火暴脾氣一下就竄上來,把手中的竹板直接摔在地上。
“他們還敢去帝都,也好到了帝都,我定要當著大酋長的麵殺了他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