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韜現在工作的地方是梁榮同父異母的弟弟梁幸經營的,鍾韜錄取也隻不過梁榮一句話的事情,原本他以為吧,梁幸那小子會看在自己的麵子上,不會給鍾韜安排太多的業務,然而事實上梁榮被重重的打臉了。

梁幸的事務所是剛成立的,梁榮稍微的給‘宣傳’了一下,有意無意的給有生意來往的一些公司說起自己的弟弟是搞律師事務所的,沒想到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為了討好梁榮,一點芝麻蒜皮的小事都來尋求幫助,其實誰也清楚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都巴望著和梁幸打好關係,以後好在梁榮的眼皮底下好辦事。

一次兩次梁幸還能理解,但是多了梁幸就意識到不對勁了,畢竟他又不是傻子,接著鍾韜就比較受罪了,梁幸不接待的人,全部都交給鍾韜去應付了。

事務所剛成立,人手不足是自然的,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鍾韜還沒有律師證,都是做打雜的事情跟著在梁幸身邊學習,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到畢竟是高校畢業生,許多事務很快就上手了,鍾韜卻覺得十分滿足,總比在家裏無所事事吃梁榮的用梁榮的好。

梁幸雖然說是梁榮的弟弟,但是長相卻截然不同,梁幸比起梁榮還要陰柔些,應該像媽多一些,性格也是天差地別,剛見麵的時候梁幸就滿腔熱血的抓住鍾韜的手大聲的說道:“讓我們手牽手讓世界更美好!”一瞬間讓鍾韜覺得自己不是在當律師而是在當奧特曼。

鍾韜覺得日子過的很充實,然而梁榮就苦逼了(生無可戀臉)。

自從上次和鍾韜親熱被段成渝打斷了,他就把段成渝打發到公司宿舍去了,雖然他看起來很不情願,但也敵不過梁榮的淫|威,隻是!送走了一個大燈泡,梁榮發現,他媳婦兒根本沒時間了!他無故生出一個叫‘工作’的情敵!

梁榮心裏那個鬱悶呀,以鍾韜那個性格,讓他不工作在家裏呆著是完全不可能的,何況梁榮也不好這一口,什麼喜歡一個人就要禁錮住隻能自己看到呀什麼的,是對自己多沒自信才會幹出這種事情。

隻是梁榮之前覺得自己弟弟應該很實務的,腦袋應該瓜子很靈活的,鍾韜應該朝九晚五附帶雙休節日每年旅行(這個也可以換成假期梁大少可以親自帶愛人旅行),現在好了,梁榮的如意算盤全部打散了,梁榮嘖嘖嘖的搖頭抽煙,玩轉手腕上的佛珠,心裏黯然感歎到,自己這個弟弟這麼沒有眼力勁兒,這麼不會做事,事務所遲早要倒。

就好比說今天,鍾韜難得早回來一次,梁榮還以為今晚有希望和鍾韜雙雙入眠如果可以再來一場睡前運動就更加再好不過了,可惜梁榮還是太天真,鍾韜不是早下班,而是事務所停電,把工作帶回家了!

梁榮那個鬱悶呀,都變得有些怨念了,梁榮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鍾韜支著台燈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那樣子別說多專注了,就連梁榮走到他身後了,他都沒有察覺。

梁榮撇了撇嘴,從後麵抱住他,鍾韜被他嚇了一跳,回頭看到他才放下心來,繼續看自己的東西。

“你怎麼那麼晚還不睡。”鍾韜漫不經心的問道。

梁榮下巴擱在鍾韜的肩膀上,不滿的說道:“你還有臉說我?那麼晚不睡的明明是你,我說我真是搞不懂你們,你還沒律師證呢,就要管理那麼多事情了?”

鍾韜蹙眉轉頭看了他一眼,似乎很不能苟同梁榮的這個說法:“就是因為沒有律師證才要多多學習,我們這種沒權沒勢的小平民的痛楚是你這種官二代沒辦法理解的。”

梁榮倒是絲毫不介意鍾韜的調侃,反而有些好笑,佯裝生氣繃著臉,攔腰抱起鍾韜:“哎呀,沒想到在你的眼裏我就是有權有勢的二世祖,看我怎麼收拾你!”

“喂!你別鬧了,放我下來!!”鍾韜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做抵抗壯,可是鍾韜那小胳膊小腿的,那裏是梁榮的對手,下一秒就被梁榮狠狠的扔在了床上,梁榮隨即重重的壓在鍾韜身上。

鍾韜被他的模樣逗笑了,倒也不生氣,梁榮的頭埋在鍾韜的胸前,鍾韜順勢摸了摸梁榮的頭發,他的頭發很柔軟,依稀看見幾根白頭發,鍾韜馬上低笑調侃他是不是看了。

這句話聽了讓梁榮心裏不太舒服了,不單單是女人,提起年齡也是男人的硬傷,梁榮隨即發狠似的說道:“敢說你男人老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老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