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你會針灸?”在李軒身旁,一個五十歲左右,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的中年人站了出來,雙眼直視著淩浩,這一刻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正如李軒之前所說,針灸,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有些人一輩子甚至都學不到其中的精髓,就更別說用針灸來醫治他人了,而且在他的印象裏麵,針灸雖然有著治療之用,但也沒那麼誇張,可以治療人體的神經線吧?
“略知一二。”淩浩說道。
“那不知你是如何治療的?我國的針灸治療之法,的確是可以有效地治療一些病痛,達到活血化瘀的功效,但是根據我從醫這麼多年的經驗,這針灸,根本無法治愈人體的神經線的。”說到此處,這位專家,眼神很犀利。
“針灸之法,博大精深,貴乎於如何施針,與穴位之間的搭配,針灸雖然傳承久遠,但其中依舊還有很多奧妙未曾被發掘,專家你不清楚,倒也是在情理之中。”淩浩淡笑著說道。
這個專家的臉色一下子就凝固了,很不好看,淩浩雖然稱他為專家,但這話語間的意思,明顯就是在嘲諷他,說他無知啊,縱然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平日裏很深沉與穩重,但還是被氣得不輕,還好沒法做,不然有失專家風範。
別說他了,就是同來的另外兩位專家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因為他們跟這位姓王的專家差不多的學曆,見識其實也差不多,大家在一起工作了這麼多年,經驗早已經共享了。
淩浩雖然隻是在說這位姓王的專家,但在他們看來,這也變相的把他們給牽扯進去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針灸之法可以治療人體的神經線,要不然的話,還要神經科專家幹什麼?早回家種田去了。
“淩浩,你在說什麼?這幾位可是整個北環省數一數二的神經外科專家,豈容你嘲諷?你還真以為你自己是神醫了不成?居然敢在這裏大放厥詞?”李軒正義凜然的進行嗬斥,事實上,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這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了,就是趙秋萍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話了,她雖然不喜歡淩浩,但是在聽到陳夢婷說經過淩浩的針灸治療之後,自己的丈夫居然有反應,她這心裏,也開始拿不定主意了。
李軒帶來的這三個專家,雖然在神經科有著專業的學問,但畢竟還沒有給陳彪進行過檢查,有沒有辦法還是未知之數,然淩浩治療的效果是經過陳夢婷和自己的丈夫見證的,她不認為自己的女兒會在這件事情上撒謊。
如果她現在開口對淩浩進行嗬斥或者說是製止,引起淩浩的不快,要是這三個外科以上有辦法,那也就罷了,倘若他們沒有辦法,而這邊她又得罪了淩浩,到那個時候,萬一淩浩氣憤不給治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她站在那裏,一時之間,有些搖擺不定了!
“年輕人,太過於狂妄,可不是好事。”王姓專家冷冷的說道。
“專家您說笑了,我隻是在闡述一下我自己的觀點而已,何來狂妄之說?”淩浩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王專家一滯,隨後冷哼一聲,對著一旁的李軒說道:“李少,既然這個人懂得如何利用針灸之法治療那位陳彪先生,那我們三個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告辭了!”
說完,王專家冷哼了一聲,隨即就要拂袖而去。
“誒,王專家且慢,您何必跟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一般見識呢?他就是再有能耐,也比不上幾位啊。”
李軒一臉的賠笑,然後不停的朝著趙秋萍使眼色,他請來這幾位專家可是非同小可,要是把人家的嘴了,這以後要想再求人家過來診治,那可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要不是他的身份特殊,以他的輩分,還真請不來這幾位專家!
“幾位,他不過是一個年輕人,血氣方剛了些,若有得罪,請不要見怪!”趙秋萍也是如此說道,不管怎麼說,這幾個人都是中海市數一數二的專家,先不提她還有求於人,單單是對方這身份,就不是她能夠得罪的。
“哼。”王專家冷哼一聲,雖然心裏十分的不爽,但也沒有在說要離開的話了,隻是那目光,依舊不善。
“咳咳,夢婷,你跟淩浩先出去吧,隨便去哪都行。”趙秋萍對著陳夢婷說道,現在因為陳夢婷的證明,淩浩的針灸治療法對於她丈夫很有用,在還沒有真正確定淩浩是否真的有那個能耐治好之前,即便是趙秋萍也不敢得罪。
“嗯,好!”陳夢婷點頭,然後看向淩浩,美眸閃過一絲歉意和懇求之色。
淩浩無所謂,任由陳夢婷帶著他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