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美女回家，嗬嗬，我可要當心了。”
“什麼意思？”
“我怕有哪個男人嫉妒，直接拿起板磚跟我玩命。”
“嗬~嗬~你太幽默了。”
杜小曼聽後捂嘴而笑，因為燁磊說了一個很好聽的笑話，至少在當時人眼裏是這樣的。其實她很想大笑，可是那樣不雅，所以隻能捂嘴咪咪笑。杜小曼是個舞女，接觸的都是上層人士，因此她無時無刻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好笑嗎？走吧。”
燁磊覺得自己說了一個很爛的笑話，至少在現代人眼裏是這樣的。可是在當時，這種爛笑話到哪裏都吃的開，都能哄得女人心花怒放。
杜小曼點了下頭，然後和燁磊並肩走著。此時，杜小曼穿一雙紅色高跟鞋，走著貓步，身高剛好到燁磊的耳根部。在外人看來，二人是那麼的般配，因為一個是英雄，一個是美女。
燁磊知道對方是故意跑過來的，就是不知道是杜月笙的意思，還是杜小曼本人的意思。
杜小曼突然開口道：“你不該用那種態度對杜老板。”
果然是說客，燁磊嗬了下，冷笑道：“他抓了我的人，你要我用什麼態度呢？還有，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鴉片。”
杜小曼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杜老板是好人，他全力支持抗戰，收容、安置了大量的難民、孤兒，現在他又忙著和盧先生合作將這些人，還有上海的學生、軍工人員送到大後方。他確實靠販賣鴉片起家，可是他不做照樣有人做，上海這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你這說客做的不錯。”
“我不是說客！我就是覺得杜老板人好，很多底層的人都是靠他活著。有些人受到欺壓，隻要杜老板知道都會出麵的。”
杜小曼突然變的激動。燁磊停下腳步觀察對方的表情，神情平淡從容、不做做，像是發自她本人內心的話。
杜小曼沒有回避燁磊的眼神，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杜老板出了很高的價錢叫我陪你睡覺，把我的第一次給你，我當時很不樂意知道嗎？可我知道你是殺鬼子的英雄，我也就不怎麼抵觸了。可是，我沒想到你是正人君子。”
燁磊低頭慚愧的笑了笑，道：“你美的跟仙女一樣，誰不想跟你睡覺誰就是傻子。是人都有欲望，當時我燁確實心動了。不過人是有底線的，尤其軍人更應該把持住那條底線。最重要的是，我的身體已經被人承包了。”
“哈~哈~”
杜小曼這次竟然笑出了聲。她笑的很自然、很輕鬆，感覺回到了真實的世界，有這樣的感覺完全來自燁磊的坦誠。燁磊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沒有帶著麵具活著，而出活出了真實的自我。
杜小曼的那份真實燁磊也感受到了，說道：“這樣笑多好，自然、真實才能展現最美的自己。”
在杜小曼美麗的臉頰上泛起了一絲紅潤，白裏透紅更加顯得美麗動人。杜小曼把視線移開低頭看著地麵，然後小腳步走著，突然問道：“燁少爺，我們可以做朋友嗎？你不會嫌棄我是個舞女吧？”
“我交朋友是看人，不是看麼出生。”
“那燁少爺，我們可以做朋友了，對嗎？你別誤會，就是那種很普通、很純潔的朋友。”
燁磊感覺他們之間有點像七、八十年代台灣電影裏的男女主角，回到了純真年代，身體有一種說不出的時代感，於是道：“既然是朋友，就叫我燁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