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茵沉默了片刻,她知道在陸家如果有人背叛,結果必然不會很好。
可是……
“墨淵,這人本是我推給你的,現在出了事兒,我也有責任,但是她也沒敢真的做對不起咱家的事情,隻是將知道的消息告訴了蕭連海,自從車禍之後,她也很自責,我看她精神狀態也不太好……”
林嘉茵想要給阿香求情,可是陸墨淵卻沒什麼耐心聽她的話。
“陸家不能留下這樣的人。”陸墨淵一開口,林嘉茵也是心驚,再度求情道:“就給她一次機會吧。”
陸墨淵仍舊搖頭。
林嘉茵也沒有強迫,看到陸墨淵不願意,便不再多言,隻是蹙著眉頭顯得憂心忡忡。
陸墨淵剛要開口說出怎麼處置阿香,阿深忽然跪下來說道:“先生,求您饒她一命。”
阿深,很少說話,更沒什麼朋友,他忽然替阿香求情,這很不正常。
“阿深?”陸墨淵低著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他忽然有些驚心,原本從未想過阿深會幫別人向自己求情。
到底是他著了魔,還是頤府的人都著了魔。
“給我個理由!”
阿深沉默了片刻,看想林嘉茵啞著嗓子說道:“先生,單獨跟您說。”
陸墨淵看了眼林嘉茵,他想說這不是外人,可他更覺得阿深的反應有些讓人覺得奇怪,最終他也隻是拍了拍林嘉茵的肩膀,帶著阿深到了樓上的書房。
林嘉茵就看這兩人的背影,她一直在笑著,得體的笑著,可是她很不高興,陸墨淵到底是跟她有秘密,還是不夠信任她。
相對阿深,他還是不夠信任自己,即便她已經在頤府找到了阿香這個內奸,仍舊不夠信任。
此刻,陸墨淵關上了書房的門,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阿深,他的眸子一半在燈下,一半在影子裏,這樣半黑半明地看過去,滿身的邪氣。
“可以說了。”
阿深一向說話簡單,這次也不例外,“阿香不會是蕭連海藏在陸家的唯一一根釘子,還有一根仍在,藏得更深!”
阿深這話說得陸墨淵背後毛骨悚然,他不是個輕易會怕的人,可是聽到這話,心驚不易。
在頤府,陸家,藏得比阿香還深?
那得是什麼人啊
如果這話不是阿深說得,陸墨淵會覺得對方在危言聳聽。
“證據?”
阿深直接拿出一部手機說道:“阿香說她幫著何莉害太太過敏,是蕭連海給他的任務,可那天我分明記得,阿香不再房間裏,她在外麵,之後因為太太過敏,她一直在醫院照顧,從未回家,誰收拾了殘局?”
這話說的有道理,如果隻有阿香一個內奸,誰幫她收拾的殘局。
在頤府,可不是她一個小丫頭就能夠呼風喚雨,旁人知道她是內奸,關於她奇怪的事情肯定要說出來,可是沒人說出,是誰拿走了傷害傅妍的東西。
也沒人承認,誰刪除了監控視頻。
這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不合理。
阿深這才站出來替阿香求情。
“就為了這個?”
阿深點頭,“但凡不合理,就要查清楚,您說過,這一次不論是誰?”
不論是誰!
陸墨淵聽了這些話,眼神慢慢深邃起來。
一個藏得很深的內應,一個比阿香還要靠近陸墨淵的人,這樣的人並不多。在頤府隻有四個人,管家,阿深,張盟還有林嘉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