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當初不願嫁給還是太子的景澤伯才會讓自己頂替,現在卻用著狐媚子的手段奪得帝王無微不至的寵愛,現在有了身孕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宮中都說,若是柳貴妃生下龍兒,自己多半就要失寵了!
景澤伯冷喝,斥責起來:“黎羲淺!仙兒腹中的龍兒有個閃失,我要你償命!現在朕也不怕告訴你,當初仙兒為了朕能榮登大寶,屈尊給了景澤宜,一直暗中為朕謀劃!”
是啊,黎柳柳那張臉蛋,是個男人都會為之傾心,這些鬼話也就隻有景澤伯會信“哼,殺了弟弟奪了人家的妻子,自然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黎羲淺心中有怨。
景澤伯不由分說毫不留情一腳踹到她的胸口,黎羲淺瞬間吐出一口鮮血,卻惹來男人惡心的目光:“仙兒純良,事事不與你計較,今日仙兒胎兒不適,你卻不許太醫前去診治!你是和居心,不要以為你生了朕的第一個孩子,就能耀武揚威起來!”
抬起頭看著這個自己愛了八年的男人,其實她壓根就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可以溫柔道跪在地上給自己穿鞋,也能無情到殺人不眨眼,甚至於黎羲淺這兩年回憶起來生活的點點滴滴,就覺得自己像個天大的笑話,眼巴巴的倒貼上去,到最後還不如一個二手的寡婦。
黎羲淺冷冷的笑著,艱難的撐著身子:“陛下就想到黎柳柳的孩子,那你可知道寧和,她可是我們的女兒,活生生的孩子,她被黎柳柳罰跪在雪地之中,就因為不小心被躥出來的貓兒嚇的叫喚一聲,被你有孕的愛妃聽到!”她說著眼中心疼起來:“現在,寧和還生命垂危,我將太醫都召見過來,有何不對,黎柳柳身邊還缺懂得藥理的人嗎!我也懷著你的兒子呢!”
景澤伯冷酷的神情讓人心酸,滿臉淡漠的直視著她:“還沒有生出來就覺得是兒子了?已經是貴妃之位,還不知足,還奢望皇後之位,太子之尊!?”
黎羲淺隻感覺一口怨氣堵在心口不得出,聲音如同屋簷掛著的冰溜子,一開口就是冰涼的嘲諷:“皇後?那是你允諾我的!可是呢,那立後的詔書你不是早就寫好了嗎?等著你的仙兒生下孩子就發布天下!”
她一邊說著,一邊咬牙站了起來,拽著心口的衣領一字一句如同釘子一樣。
“先帝嘉齊二十年,你還是太子,不得太後寵愛,是我日日前去伺候,受了不知道多少刁難白眼!”
“先帝嘉齊二十一年夏,景澤宜發動刺殺,是我喬裝成你的模樣引開追兵,脖子上這劍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先帝嘉齊二十一冬,北方雪災,你前去賑災雪崩遇難,是我不顧阻攔,在山中苦苦尋找到了你,將你背了出來,我的腳趾三根凍的截肢!”
“先帝嘉齊二十二年,你出征東突厥,是我下跪拉攏的謀士。”
“先帝嘉齊二十四年,先帝病重,你與景澤宜兩虎相爭,我為你遠去明國做了質子,那些皇室公主王子將我當做畜生玩弄!”
她說著劇烈咳嗽,帶出了鮮血“景澤伯你便就是這樣對我的!她黎柳柳是什麼貨色整個大周都知道,不需要你為其遮掩,即便她成了你的寡婦弟妹,你依舊垂涎她的美色!你們兩個真很可以!”
“黎羲淺,太醫剛剛給朕進言,仙兒腹中龍兒有損。”景澤伯與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表情卻是平靜冷淡,拿著冷淡的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好像這人天上就是這般狼心狗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