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皇後咽了咽喉頭,知道黎羲淺消失在夜色之中,她被何嬤嬤攙扶,才說:“王妃所言極是,事關陛下另可錯殺不可放過,傳令下去,沈橘白禦下無方,全部杖斃,另外那本宮手諭瞧瞧出宮,讓她從此刻無比好好監視沈橘白一舉一動。”
“沈姑娘是個敦厚的人,又是從小養著宮中,此舉恐怕會讓前朝老臣們寒心的,王妃三言兩句且沒有真憑實據,已經是……”
安皇後搖頭,垂著眸子顯出幾分疲倦出來:“皇室不能再有任何折損了,離離是個好姑娘,長君了她,必然是對樂都有益無害的,按照她的吩咐做,天塌下來,本宮受著。”
黎羲淺並未去偏殿,徑直出宮在馬車外等著,就看南宮天走了出來,對她大:“陛下已經清醒,周家人聽聞皇後娘娘將淑貴妃打入冷宮在陛下麵前叫遠去,已經被親王殿下收拾幹淨,隻是陛下身子未愈,王爺今夜估計不會回府邸了,讓我送王妃回去”
黎羲淺問:“沈橘白呢?”
“你做法不妥,她並非隻是個小小忠臣遺孤,而是代表前朝曾經鼎力支持先皇後的文武百官,王爺保下來了,此事有待商議,那宮婢死的勾蹊蹺,我會全權負責。”南宮天淡淡的說道:“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我和你一樣不喜歡那嬌柔作態的沈橘白。”
意外的坦誠讓黎羲淺的戒備忽然下來。
二人一路相顧無言,回到王府天將近魚肚白,黎羲淺主動留他下來吃飯,南宮天摸著扳指:“王爺說了,他回來之前你的安全全權有我負責,話說我極其好奇,絲毫不能容下沙子的黎大小姐,是怎麼在得知自己可能是替代品的前提下,還想著幫樂都皇室開枝散葉的。”
沈橘白的事情他一直都認為應該告知黎羲淺,亦或者露出蛛絲馬跡然她慢慢曉得也好,怎了得謝長君對她的愛太小心翼翼且執著偏執,硬生生阻擋這個計劃,這或許是她這輩子做的最不確定的事情。
將人騙回來,然後慢慢哄。
他會不會哄女人沒有人知道,但他對黎羲淺的推讓和耐心南宮天有目共睹,原以為會鬧得景澤宜親自率軍討要人收尾,想不到,這人居然自己就想通了,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又歎為觀止。
黎羲淺在他認知裏麵並未是個看重權勢地位的人,更多的是在憑借一己之力狠狠算計傷害過她的人,毫不留情毫不心軟,絕對不會有妥協二字在他麵前,如同曾經謝長君給了她一巴掌,她可是狠狠打破了他的腦袋。
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咽下心愛之人的欺瞞,要多深的愛才能笑著與她談笑風生,沈橘白不是不能死,而是謝家皇室看著死去的太後情麵根本不願下殺手,畢竟是自己母後一手養大的孩子,可以說,是無冕公主。
黎羲淺淡淡的輕笑,若說樂都皇室裏麵的明白人,南宮天可算是第一日,幾乎不涉及黨政,手握兵權隻屬皇室不停任何調遣,掌握各國情報網,可以說即便有一日被逐出樂都,也能過得富的流油。
安皇後咽了咽喉頭,知道黎羲淺消失在夜色之中,她被何嬤嬤攙扶,才說:“王妃所言極是,事關陛下另可錯殺不可放過,傳令下去,沈橘白禦下無方,全部杖斃,另外那本宮手諭瞧瞧出宮,讓她從此刻無比好好監視沈橘白一舉一動。”
“沈姑娘是個敦厚的人,又是從小養著宮中,此舉恐怕會讓前朝老臣們寒心的,王妃三言兩句且沒有真憑實據,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