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君:……
男人徹底怒了。
外麵春分抱著哭兮兮睡著的長生,才上樓就聽著裏麵王妃娘娘哀求又委屈的聲音,頓時咋舌,看來主子是氣昏頭了啊……
單手捂住娃娃的耳畔,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她歎了口氣,對著立夏:“頭一次將殿下氣成這樣還一個人都不殺的。”
立夏歎氣:“誰叫咱們主子如此在意王妃呢。’
內室裏麵,謝長君抱著哭的毫無氣力的人終於開口讓外麵送水進來淨身,男人穿好衣服出來看著長生將他抱著懷裏,狠狠打了她幾下屁股,像是另外找地方泄憤一樣,硬生生打醒昏昏欲睡的娃娃:“跑,還給我跑,再跑我就把你你丟到暗衛裏麵去,狠狠曆練你。”
長生揉著眼睛,他才是全程被蒙在鼓裏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靠著姑父肩頭哭兮兮,委屈巴巴的不得了:“姨母被趙叔叔帶走了……”
感情不是還不是為了黎羲淺哭的,白眼狼的混賬小子,謝長君拍著他的小腦袋,氣的不行,還是捏了捏他的臉蛋:“把人交給杜衡,告訴他再有下一次看走眼,這輩子都不許跟著小東西了。”
屋子裏麵,黎羲淺抬起手指的氣力都沒有了,被男人親自洗幹淨穿好衣物丟到被褥,眼皮子半垂:“別為難長生。”
謝長君看她小臉紅潤的很,想著她剛剛哭慘的模樣,覺得真是該!就是個卻收拾的人,以前給他保駕護航的誰都碰不到一根手指,如今敢在她麵前張牙舞爪了,還學會算計他了,天知道笑的她跑路,他恨不得帶著軍隊踏平了大周。
看沒有大周,這人還能去哪裏!
謝長君依著半邊身子手指慢慢摸著她的臉頰:“樂都皇室子嗣單薄,皆是我白眼狼的老子作孽,我母親為了他的帝王付出一切,當年借助了前朝一切根深枝茂家族的權勢,這些年他們隱隱有些不該有的心思。”
黎羲淺被他撈到懷中,收拾了一頓,果然會好好聽他說話了,謝長君握住她的手指:“這三年我處理的差不多了,黎遠天在大理寺被人投毒而死,我大概能猜到是哪家的勢力,皇兄時日無多了,離離,你要的我都會給你,能不能為我委屈一點,留下來,我此生隻會有你一個妻子。”
黎羲淺半閉著眼睛,慢慢理清楚思緒“我明白你是記恨沈橘白的事情,可你要清楚,若我妥協,這三年那一次不能妥協,你看現在誰還說你和長得相似的,長生的事情我覺得不妥。”
黎羲淺打哈欠,感覺額頭涼涼的,是男人在輕吻他“可我還是不會原諒你。”
“那你就想看著我娶別的女人,兩國聯姻是大事,明白嗎,你有氣可以對著我撒,拆了皇宮王府都由著你,隻是一條,這樣的事情不許在發生了。”
黎羲淺看他如釋重負的模樣,終究是開口了,隱隱有的不確定,她還是很聰明的,謝長君從入樂都開始,極好是銅牆鐵壁將她包圍監視起來,她深吸一口氣,看著他,慢慢說:“有人要殺我?”
謝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