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十分淡然:“那你帶路吧。”
黎羲淺有點意外,還是戳了戳手,她本是個沒有架子的後妃,完完全全沒有聽到那句小王,總歸現在對他而言,一切權勢都是假的了,那人就道:“聽聞羲貴妃被當今陛下打入冷宮了,卻不知是為何?”
黎羲淺臉色白了白,就道:“帝王之心無人明白。”她停下腳步,就聽那人問:“聽聞本朝有位英年早逝的謝小侯爺,他有一塊上好雪雁玉佩,傳聞給了那位羲貴妃。不知你可見過?”
她覺得好笑:“那東西莫不是有什麼秘密?”她抬頭忽而看著那張沒有麵具的臉眸子瞪大,隻感覺遇到了鬼,捏著脖子上的東西:“謝,謝小侯爺,你,你陰魂不散,是是有什麼為完成的心願嗎?”
那人隻是微微錯愕:“是啊,有個物件是生母所增,因此不能給予他人。”
“小侯爺說的是這玉佩?”黎羲淺隻感覺活見鬼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靠著宮牆,忽而從遠處傳來腳步聲,她還在反應之中,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見了。
是宮婢太監看她沒有回去,特意來尋找了。
回到宮殿,黎羲淺忙把那玉佩取下來對著磕頭,淡淡道:“謝小侯爺你曾經對我又救命之恩,隻是我如今深陷宮中,無法將玉佩埋到你墳前,此物黎柳柳垂涎已久,離離輕易不敢交出去,還請小侯爺寬限些時候,離離必然設法送出宮。”
暗處,有人站在簷腳靜靜看著女子抱著他的玉佩絮絮叨叨仿佛找到了情緒的爆發處,隻是覺得她可憐,從始終在不過黨政利用品,還真的覺得能夠一世長安了,卻忽而看她苦笑中帶著真誠,語氣很無奈:“當初小侯爺為什麼要救離離呢……”
年輕男子環著手緊緊看著女子,眸光慢慢變得柔軟了幾分,除夕從暗處出來:“卑職去搶來吧。”
謝長君淡淡笑了氣:“似乎好心做了件壞事情,也罷,丟在她這裏,日後也算是她的保命符了。”
除夕不解:“王爺不要了?”頓了頓:“當初王爺見她長得與沈橘白相似施以援手,倒不如讓她死了的好。”
謝長君看他:“似乎,她有今日的下場還真的與本王有些關係了,算了,走吧。”
“玉佩不要了?”
“都要。”他收回目光,轉身消失在夜色。“暫且留給她做個念想吧,原以為這大周已經沒有人記得本侯了,倒是個意外之喜。”
謝長君走出冷宮,看著指頭臘梅,眨眨眼睛,像,哪裏像了……
隻是覺得她是個可憐人罷……
比他還要可憐罷了……
黎羲淺再次見到寧和的時候,才從他口中得知,景澤伯根本沒有將謝長語埋葬起來,隨便立下了牌位而已,寧遠侯如今的公子,更是將他的牌位都燒了。
如玉少女,世無其雙。
也不曉得那夜是不是冷的出現幻覺了。
她摸著脖頸上的雪雁玉佩,隻是想,原來你我都是在大周京城不需要的。
那人十分淡然:“那你帶路吧。”
黎羲淺有點意外,還是戳了戳手,她本是個沒有架子的後妃,完完全全沒有聽到那句小王,總歸現在對他而言,一切權勢都是假的了,那人就道:“聽聞羲貴妃被當今陛下打入冷宮了,卻不知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