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三 6000+)
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三 6000+)
烏雲密布長空,毅然縱入懸崖的雲蓮墨正在生死一念間,天空中忽然飄飄揚揚落下數不清的白色羽毛,兩名女子,一前一後,隨之而來,唯美的讓人忘記了痛楚,
在前的白衣少女,眉間一粒朱砂痣,白紗覆麵,亦遮不住風華絕代的身姿,眾人看的魂飄天外,美人素袖翩然間,漫天飛羽瞬間化為利器,毫不手軟。
是她來晚了麼,蓮墨身上斑駁的血跡,映紅了鳳汐的瞳孔,從前隨性而為的蓮墨小尊上怎麼會傷成這副模樣。
采兒驚呼一聲:“殿下切不可用靈力傷人性命啊,會引來天雷震劫的!”
然而,鳳汐已然顧不得這麼多,飛羽所落之處,數百鐵騎紛紛倒地,哀嚎遍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腦海中茫然一片,她隻知道,蓮墨為了她,竟受了這般的苦楚。
“小墨墨!”顧不得其他,鳳汐縱身而來,白綾飛出,捆住了不斷下降的那人。
懸崖邊急劇下降著,冷冽的風刮得兩頰硬生生的疼,慌忙一拉,緊緊的抱住她。
重傷的雲蓮墨一口淤血噴出,染紅了一片白紗,如同開出了血色的花。
努力睜開雙眼,眼前扶著她的是一襲白衣,風姿卓卓的美人。
雖不曾見過,卻有說不出的熟悉感,艱難道:“是你……救了我!”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連累了你!”鳳汐頓時紅了眼眶,手足無措的抱著蓮墨,她身上傷痕累累的血跡,讓她不敢伸手碰觸。
眼前之人,額間的蓮花印忽明忽現,雙眼空洞無神,就像個破舊的布娃娃。
人界匆匆十五年,眨眼之間,眼前之人卻一點都沒有了當初那個無法無天的蓮墨小尊上的神采。
崖下是一條極寬的河,雨勢漸小,鳳汐等人正好往河邊去,隻見都成護城河上,十裏蓮花,一夜之間在暴雨之下,如數折毀,殘枝破葉,隨波浮沉,一篇淒涼之景。
十五年前雲蓮墨出世時,雲國都城十裏蓮花一夜之間,齊數勝放,被稱為百年奇觀,與現今的景象,真當是鮮明的對比。
“當年十裏蓮開,而今十裏浮萍,真當是天意弄人!”雲蓮墨麵上不由得浮現一絲苦笑,物不是,人已非,一口淤血噴出,虛弱的險些站不穩。
,鳳汐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心裏卻是十分難過的。
連忙扶住她:“你傷得太重了,還是先找地方療傷才行!”
“快看,前麵有船”采兒忽然驚呼道,幾人放眼望去,許是因為風雨太大,偌大的河麵上,一兩艘打魚人的漁船飄蕩著。
雲蓮墨回頭望了一眼,她住了十五年的三王府,她作為傾城殿下的榮寵無雙,她的洛洛,一切都化作了一場荒唐而可笑的夢。此生一定還有再會時,待來年十裏蓮花重開之日,便是她歸來之時。
一閉眼,雲蓮墨轉身對著扶著她的鳳汐,輕輕說道“我們走吧!”
“好!”鳳汐也不多問,眼前的女子,眼中有太多的悲傷、太多的不舍,還有恨,是的,那種刻入骨髓的恨!
“船家,船家,這邊!”霧氣太大,采兒對著河麵的漁船邊揮手邊大聲喊著。
“哎!”不一會兒,一名中年男子撐著漁船到了眼前,看著雲蓮墨身的血澤,忽的臉色一變:“這….!”
“昨夜遇到了猛虎,我家妹妹受了重傷,現在要南下尋訪名醫醫治,還請船家行個方便!”鳳汐撒起慌來,極其自然,美目瞥了身前的采兒一眼。
采兒會意,從袖中化出一錠金子來,拋了過去:“船家,我們要南下,這是酬金!”
中年慌忙接住金子,當即咬了一口,金晃晃的閃了眼“謝謝殿下了,隻是這風雨這麼大,恐怕水路不好走啊!”
“少廢話,不走,金子還來!”采兒看不得船家那見錢眼開的模樣,抄起長劍就搭上對方的脖子。
“姑娘,手下留情,小的沒說不走啊,小的膽小,您先把劍放下!”船家嚇得一哆嗦,忙望向鳳汐。
“采兒,別鬧!”鳳汐輕聲嗬斥,複又對著雲蓮墨說道:“我們先上船吧!”
“嗯!”雲蓮墨微微一點頭,船家隨即遞了竹竿過來。
鳳汐也不去接,扶著雲蓮墨腳尖一點,轉眼間到了船頭,看傻了船家,就那麼直直的立在那裏,前者也無心理會,徑直入了船艙。
“你看夠了沒有,還不快開船!”采兒直接拿著劍敲打船家,凡是褻瀆她家殿下的都該打,沒錯。
“是、是是!”船家回過神來,連忙開船,剛才,那女子真當是九天仙子的模樣。
簡陋的船艙,倒也還幹淨,鳳汐扶著雲蓮墨在木桌前坐下,隨手倒了杯熱水給她,隨即望著船外,不忍去看她。
“多謝!”雲蓮墨接過水杯,握在手心,還有幾分暖暖的感覺,她還有感覺,真好!“
看著眼前主仆兩個,雲蓮墨沒來由的想起韻兒來,昨夜鬧成了那樣,一直服侍她的韻兒,恐怕也被株連了。
還有洛洛,昨夜那一劍,一想到這,頭越發的疼。
忽然發現,原來真正的疼,是連哭都哭不出來的。
鳳汐回頭,看著雲蓮墨的眼神黯淡了不少,對著采兒吩咐道:“去問問船家,拿套幹淨衣服來!”
她的小墨墨怎麼能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鳳汐看在眼中,說不出的苦澀滋味。
“是,殿下!”
采兒應聲出去了,船艙又隻剩下她們兩個人,鳳汐看著雲蓮墨,雲蓮墨不說,鳳汐也不問,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殿下,這裏隻有粗衣麻布,這…..!”采兒抱了套青布衣服近來,為難的看著鳳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