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九 6000+)(1 / 3)

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九 6000+)

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九 6000+)

此情此景遇故時人,心境早已不似當年,鳳傾華難免徒增感傷。

“本座尚有一事不明,洛相如今也是堂堂公子之尊,受人擁戴,何必千裏迢迢來把自己最大的敵手迎回雲國,此舉.......”

這事的確不像一個聰明人會做的事,言語間笑裏藏刀,鳳顏卿的話停的恰到好處。

“念白為臣,身受皇恩浩蕩,自然要盡臣子的本分!”

洛念白答得句句在理,他為臣,可以親手將自己深愛之人推入深淵,他為上位,可以深入龍潭虎穴拿命做賭。

所謂本分皆是己心不甘現狀,鳳傾華心下輕歎一聲,枉費蓮墨天生慧眼,識人無數,卻偏偏看錯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這算不算,也算是人生第一大錯事.....

“洛相果然是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才!”毫無保留的一聲讚歎,鳳顏卿忽的話鋒一轉:“洛相來風國這麼久,似乎還未去拜見自家公子吧!”

這話問的極有深度,後者十分恭謹的答道:“未得帝後準許,念白不敢造次!”

鳳顏卿說罷從袖間取出一枚青銅牌來,示意宮婢轉交後者:“既然如此,不妨去看看啊謹吧,念白也該去看看這雲國的三皇子在本座這十年間,是否受了什麼非人的待遇,又或許早已不成人樣。”

“帝後說笑了,這四國誰人不知帝後是最尊禮數之人!”洛念白微笑著接過,還不忘奉承那人兩句。

鳳傾華忍不住唾棄他兩句,果然爬的上著位置的,嘴皮子都厲害的很,能拍馬屁,哄得她父後笑上一笑的,也絕對的是神人了。

不過,今日的鳳顏卿似乎有些太好商量了,好商量到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雖然沒有明這答應讓洛念白接公子謹回雲國,卻允許他去流風殿探訪,還特意送了青銅牌,這麼好心,著實不像鳳顏卿的風格。

今晚不對勁的地方實在太對了,難道是她多心了不成,鳳傾華正糾結著,沒過多久,洛念白就告退了,由內監帶著往流風殿去。

鳳傾華正欲離去,眼角餘光處,不經意瞥見長安殿內飄進一個玄色人影。

定眼一瞧,是鳳輕歌,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在這。

鳳傾華越發的好奇,附耳偷聽殿內動靜。

宮人不知何時都退了出去,隻聽鳳顏卿問道:“都準備好了?”

“風痕已經帶伍仟鐵騎包圍了流風殿,公子謹和洛念白此次一定在劫難逃!”鳳輕歌低首答道,沉吟片刻,忍不住抬頭問道:“殿下體內的一眼相思蠱已經發作,若在此時封殺公子謹,那殿下.......”

簡直無法想象,鳳顏卿竟會心狠手辣到為了除掉別人,搭上自己親身女兒的命。

“婦人之仁!”高高在上的那人沉聲喝道:“公子謹看似無欲無求,實則心思縝密,這樣的人在風國忍氣吞聲十年,連本座看不出半分瑕疵,若讓他回了雲國,將來必成心腹大患!”

“可殿下......”後者猶未死心,有什麼是能和鳳傾華相提並論的。

鳳顏卿重重的一拂袖:“難怪傾華這般瞧不上你,一眼相思蠱又如何,總有別的法子來解,若今日放虎歸山,來日必定受製於人!”

“輕歌明白!”

父後要殺公子謹,鳳傾華猛的一驚,心中有些許的悲涼,原來她這個女兒在鳳顏卿心裏從來一文不值。

放虎歸山,嗬嗬,明知她身上的一眼相思蠱已經發作,明知她沒有公子謹會死,還是不顧自己女兒的性命安危,最先想到的是要怎麼保住自己的萬人之上的位子,風國帝後果然不愧是這普天之下心狠手辣第一人!

鳳傾華冷然的笑了笑,她倒要看看這萬裏江山,有人機關算盡,有人傾盡一生,日後倒底是誰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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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殿,燈火忽明忽滅,淺俢半跪在殿中,沉聲勸道:“公子,風國帝後已經有所動作,此時不走,就沒機會了........”

夜幕沉的讓人壓抑,烏雲遮月,頗有大廈將傾之感。

“不,繼續等.......”公子謹潔白如玉的指尖緩緩拂過殿中珠簾,一道道珠簾相撞著,發出悅耳的淅瀝聲。

殿外忽的燈火通明,有數人的腳步聲靠近。

兩人屏住呼叫,隻聽來人道:“公子,洛相來訪!”

“看,他來了!”公子謹的嘴角略帶一絲笑意,轉過身,殿門緩緩打開,有一錦衣玉帶的公子立於門前。

玉樹臨風少年人,曾是故國少時友。

兩人相識一眼,異國他鄉,應是故人相見,別樣情懷。

“微臣洛念白參見三皇子!”洛念白上前作了作揖。

雲謹沒有開口,他早不似十年前溫雅,更多的是清冷,白衣如畫,不似紅塵眾人。

而洛念白身上更多的是這些年在名利場上打滾留下的沉穩,見他不語,複又問道:“一別十年,三皇子無恙否?”

身處龍潭虎穴十年之久,何來無恙之說?

當年風雲兩國達成協議,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隻有他陪蓮墨送公子謹出城,年少離國去,別語淚沾衣,仍曆曆在目。

溫和的少年在帝國十年隱藏度日如今長成了波瀾不驚的神仙公子。

公子謹淡淡開口道:“身猶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