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三十九 3000+)
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三十九 3000+)
“風姐姐,好像又比以前好看了呢!”少年站在岸邊清清爽爽的朝著風卓然笑,一身淩人的貴氣消失不見,眉眼純真而秀氣,同方才在齊王府裏的摸樣真是一個地一個天。
風卓然伸手掐了掐他白嫩的臉頰:“你倒是嘴甜了不少,隻是……怎麼就一點都沒長高呢?”
同她差不多高的少年低頭,臉上原本滿滿的笑意頓時沉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幾不可聞:“都怪你們,都說了不要摸本太子的頭,還得本太子都長不高了!”
邊說著便撇嘴,一臉委屈的摸樣。
“傻小子,長不大才好呢!”說罷,風卓然又伸出素手摸摸少年的頭,隻是言語間無端的多了幾分惆悵。
“風姐姐,你該不會被那些個女人欺負傻了吧?”
安慕白擔憂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許久,忍不住問道。
當年的舞風劍主令多少男兒為之折腰,風華傾世,又何曾見過她如此摸樣。
春風拂過發梢,風卓然抬眸掃了少年一眼,抬了手作勢要去敲他的頭。
“本太子傻,本太子全家都傻行了吧!可別再敲頭,不然真長不高了!”安慕白抱頭,飛快的退出幾步,俊秀的臉上滿是討好的意味。
看他這般委屈,風卓然忍俊不禁的笑了開來:“你全家,莫不是把你那一大群的哥哥姐姐都罵了進去,可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嘿嘿,我姐姐可不就是你麼!”少年笑得陽光明媚,眉目純淨,一開心連“本太子”的稱呼都扔到了腦後。
前者忍不住剜他一眼,不聲不響動手挽起袖子來,一個爆栗就朝少年招呼過去。
“風姐姐消消氣啊,生氣可對身子不好!”後者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半是愉悅半是調笑道:“風姐姐,不如你也給本太子弄個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出來吧!”
這不是故意來找抽麼,風卓然沉了臉,忽然又變成聽到什麼大事似的,愣愣問道:“什麼叫做也?”
要知道安慕白這小子平時最是瞧不起人的,安國那麼多的公主從不曾入過他的眼,更別說讓他開尊口叫聲姐姐了。
那麼,那麼到底是…..
風卓然看著少年臉上的笑容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墨墨她……”
“風姐姐肯定是聽錯了,哪有什麼也呀!”安慕白連忙掩飾著,從懷裏掏出一包粉末狀的遞給她,異常認真的開口:“這是本太子路過晉南城的時候,阿無姐姐托本太子帶於你的,她說兩年前給你的那份你一定還沒用,不過已經沒有藥效了,風姐姐要努力呀!”
少年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說起這話來,純潔的冒泡,風卓然無奈的塞進袖裏,哼哼一聲:“她自己自在逍遙,不知今夕何年何月,唯獨這檔子事卻是記得清楚!”
就在此時,空氣中一道酒香幽幽傳來。
兩人相視一眼:“莫聲穀的胭脂醉!”
轉眼間,兩個孿生摸樣的小丫頭落在眼前淺淺行禮道:“見過風姑娘、安太子!”
“花容花念,你們怎麼在這?”風卓然的目光從花念手中的酒壇子移到了她們身上的白色衣裙上,頓時有些納悶,她似乎記得這兩個小丫頭一直隻穿那討喜的桃粉色的。
安慕白見了花念手裏的壇子,連忙接了過來,寶貝似的抱在懷裏。
“穀主去見了相見之人,走前交代,書信一封,胭脂醉一壇,一切安然,請姑娘切勿傷懷!”花容的話說的很平靜,越發襯得風卓然接過那封書信,手抖得厲害,臉色白的有些滲人。
好半響才打開了信封取了信紙出來,看著熟悉的字跡,風卓然眼眶不知不覺紅了起來,上麵隻有寥寥數字:“一見君子誤終身,無解!”
心猛地一疼,看到下麵那句“不妨以情色動之!”風卓然的嘴角動了動,似乎看到那個什麼都無所謂一般的人說出這句話時的神情,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了:“逸塵他是開玩笑的吧,他…..他才二十七歲啊!”
逸塵曾經說過,他是活不過三十歲的,可是她一直都不信。
“不行……我要去莫聲穀看看!”說話間,風卓然轉身欲走。
花念連忙擋在了她身前:“穀主說過輪回之間皆有命數,就如同世界萬物花開花謝年年有時,今世他自願折三年陽壽窺測天機,不是為您亦不是為了蓮墨姑娘,隻是他心中亦有牽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