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四十二 3000+)(1 / 2)

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四十二 3000+)

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四十二 3000+)

這場突如其來的兩國交戰,最終以風國公子輕歌化作漫天金光為劇終。

風國鐵騎火速退散的同時,公子謹帶著半是昏迷的風卓然班師回朝,畢竟哀兵必勝這個忌諱,他沒有必要去犯,也沒有心思去嚐試。

自風卓然昏迷後,總是在半夢半醒間喊著鳳輕歌的名字,連帶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淚水不知不覺打濕了軟枕,公子謹請了不少名醫來瞧,那些個人也隻是支支吾吾說是三皇妃夢魔纏身,有了心病,不是藥物可以救治的。

也隻有在公子謹抱著她的時候,可以稍微安穩那麼一點,也僅僅是那麼一點點而已。

無可奈何的雲謹也隻好一得空就守在她身邊,隻是雲皇下了決心要傳位於他,幾乎讓他片刻都不得閑。

至於風國帝後此番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罷手,精此番力消耗的半點都不剩的風卓然,身側隻有一個閉口不言的采兒,更加無從得知。

風卓然輾轉於幻境和鮮少的清醒之間,有時候,她覺得采兒看她的眼神時憤恨的,可照顧她的時候依舊是無微不至的,隻是很少開口,也是淡淡的冷冷的轉眼又是一個多月。

淺黃色的紗幔半垂,四周隱隱約約圍繞安眠香。

房內除了榻上的風卓然之外,空無一人,同外麵的來來回回忙碌的仆從婢女相比,更像是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

似夢似幻間,她又看見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輕歌的鮮血,那旋轉的飛箭徑直射入他的胸口,血色裏,他幾乎連最後一句話都沒能說完。

嘴角的那抹笑卻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風卓然的心間,一回想便是觸目驚心。

依稀記得,他說,我們都該回去了……

可是她不知,該回何處去?

“輕歌…..輕歌……我不是有意的!”風卓然猛的坐了起來,美眸睜的老大,額間僅是冷汗。

“錦盒…..錦盒!”風卓然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爬了下榻,跌跌撞撞的爬到紫檀案前翻找著記憶中鳳輕歌交予她的東西。

那物件,當時,毫不在意的隨意一丟,如今,遍尋不見。

如同鳳輕歌這個人一般,從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從不曾給他過好臉色,如今卻隻剩追悔莫及。

案旁上不少的盒子被風卓然翻得散落在地上,卻始終沒有她要找的那個。

身子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風卓然絲毫沒有感覺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她忽然開始痛恨自己,怎麼可以對一個人那麼不公平。

眼眶蓄著的淚水打著轉,仿佛隨時要落下。

“你是在找這個嗎?”一隻蒼勁有力的手優雅的拾起一個散落在最不起眼位置的那個錦盒,遞了過來。

她淚眼朦朧的接過,餘光處卻看見那雙繡著白梅的流雲靴,難以置信抬頭看他:“父…..父後,你怎麼會在這?”

地上的人兒警惕的坐了起來,來人的身上永遠有著一種讓人不得不緊張的高壓感。

從前她火力全開之時,才敢在鳳顏卿麵前逞強,如今這狼狽的摸樣,光是氣勢上低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鳳顏卿見狀一笑:“今日是風雲兩國聯姻的大喜之日,怎麼……沒人告訴你這個三皇妃麼?”

“聯姻……”風卓然麵露茫然,握著錦盒的素手不知不覺緊了幾分,青色的經脈越發的清晰。

雲皇總共就隻剩這兩個兒子,公子念白不可能娶風國女子,公子策又已經有了安國公主做王妃,那麼,就隻剩下……

原本憔悴的容顏,一想到這個唯一的可能性,不由得越發蒼白得沒有了血色。

似是視若無睹一般,鳳顏卿繼續開口道:“不然呢,以為兩國開戰真的如同兒戲一般說打就打,說停就停?好在凝瀾本就對雲謹一片癡心,此番自請和親雲國,以抱兩國和平共處,鳳傾華你到底是有多蠢,你以為放棄了風國長公主就可以和雲謹長相廝守了,真是可笑,隻是可憐了輕歌那個傻小子……嗬嗬…..”

他的輕笑飄來,刺耳非常,風卓然咬著牙,將手裏的錦盒狠狠的砸向那人,眼中滿是恨意:“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輕歌,我才是你女兒啊,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一定要逼我到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