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不知身是客,百轉千回忘人間(七 3000+)(1 / 2)

夢裏不知身是客,百轉千回忘人間(七 3000+)

夢裏不知身是客,百轉千回忘人間(七 3000+)

後者望著她嘴角有輕輕的蠕動,過了半響,卻隻是輕歎一口氣,輕輕的抱了她起來。

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拒絕的理由,那就順心而為吧!

誰讓,誰讓她就是個縮小版的她呢…..

原來,爹爹的懷抱是這樣的,有著淡淡的梨花香,有著娘親一直懷念著的溫暖。

暖暖在他懷裏滿足的蹭了蹭,瞬間忘記了哭這回事,費了好大力氣才用自己的小胳膊掛在雲謹脖子上,一大一小兩眼對望,抽抽搭搭的開口問他:“爹爹、爹爹,你是不是也忘了回家的路,才一直不來找暖暖和娘親的!”

眼前稚嫩的臉頰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整兒如同一個玉娃娃一般。

“是….是啊!”雲謹的手有些顫抖的替她拂去她的淚痕,無波無瀾了幾千年的黑眸中隱隱濕潤起來。

大抵,鳳汐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所有暖暖就以為她的爹爹也是這樣的吧!

“那暖暖帶爹爹一起回家好不好?”小姑娘落在地上,抬著亮晶晶的眼睛望向他,滿是期待。

雲謹不語,像是強忍著什麼一般,直至麵上血色一絲絲淡去,緊跟著全身骨骼都一寸寸的疼痛起來。

同不知道多少次的往常一般盤膝打坐,周身的仙力極弱,白色的光圈顯得若有似無,俊秀的眉卻不禁越皺越緊。

“爹爹、爹爹,你怎麼了?”風暖暖被突如其來的景象嚇著了,望著美男的摸樣,不禁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忽然想起什麼的一個勁兒的去撓地上半死不活的玄歌。

裝死也裝不下去了,玄歌一個激靈爬到雲謹跟前,語氣慎重又慎重的開口問道:“仙尊,玄歌隻問您一個問題,三百年笨鳥鳳凰入劫之時,那照亮萬裏長空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盞長明燈,可是您以自身血肉之軀燃起,引她歸位的!”

其實這話,玄歌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隻不過在此刻親眼看到雲謹被自己損傷極大仙身所折磨的如此痛苦,才真真切切的感受那燃盡了三生煙火的長明燈是何等的灼熱,幾乎要將一切都溶盡一般。

沒有人比它更清楚,雲謹仙尊對鳳汐的那麼多不同,到底有多令人豔羨。

“師伯,這六界八荒這麼大,如果我走丟了,可否沿著這長明燈照亮的路途,找到回家的方向?”

“汐兒,不管以後你走的多遠,都要記得師伯在長明燈盡處等著你!”雲謹朝著鳳汐伸出潔白的手掌,溫暖的一笑。

那是明明是夜,卻散發著日月同輝無法比擬的光芒!

他的汐兒如今已經沿著長明燈找到了回家的方向,卻離他越來越遠。

而他被困於這絕塵之巔,年複年,日複日,情念入骨,恍然不覺。

恩恩怨怨,聚散無常,誰記得人間一場雪月風霜?

都道他雲謹仙尊無心無情,謫仙絕世,可他卻在她鳳凰入劫、神形將滅時,以自身血肉之軀,祭起九千九百九十九盞長明燈,照亮萬裏長空,引她歸位!

那這一世,又到底是誰欠了誰?

可還有人算的清?

玄歌輕輕歎了一口氣,狠下心朝著風暖暖伸過來的手下了狠口,指尖奔流的鮮血隨著一道玄光,血跡徑直隱入雲謹的眉間不見。

還反應過來被咬了一口的風暖暖,看著逐漸恢複仙力的雲謹,不由得麵露驚喜之色:“玄歌叔叔你好厲害啊!”

“廢話….”玄歌頗為神氣的一翻白眼,隨即暈死過去,周身的玄光散盡,在看時,已同普通的烏龜沒什麼不同了。

小姑娘立刻撲到美男爹爹懷裏蹭了蹭:“爹爹……你沒事吧!”

“沒事…..”雲謹朝著她寬慰的嘴角一揚,極溫和的神色。

她的血,竟能與他相溶,煮他恢複仙力!

在人間匆匆走了一趟,到底,他還忘記了什麼不該忘記的?

那數十年裏,糾纏了一世的人,難道竟會是她麼?

“爹爹,該不會你也不記得了吧?嗚嗚……嗚嗚…..嗚嗚…...”小姑娘撇撇嘴角,豆大的淚珠又開始止不住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