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麵前是個男兒,那指不定要心生憐惜,可惜楚惜情是個女兒家,麵對楊幼寧的姿態,腦中瞬間感覺有些詭異,她還沒往那方麵想過,實在是因為她自己是個女人,怎麼會想到有人喜歡上她女扮男裝的時候呢?
“啊,這個----”
楚惜情正猶豫要不要跟她說實情,不想這時正好看到楊錦深跟楚繼宗過來了,楊錦深玉樹臨風,笑起來更添幾分英氣,看到楚惜情,更是雙眸發亮,大步朝這邊走過來了。
“楚小姐。”
“世子萬福。”
楚惜情欠身見禮。
楊錦深回了禮,笑道:“剛剛正跟楚兄說話,聽他說楚小姐琴棋書畫皆通,是個才女。”
楚惜情忙道:“這是大哥過獎了,其實我不過是雕蟲小計而已,隻是略懂一點。”
楊錦深笑吟吟地說:“看小姐對樂器的理解就知道你是個高手。小姐真是過謙了。”
楚繼宗在邊上笑著說:“世子,你自己才是文武雙全呢,說起來是將門虎子,但是世子的文采就是在下都十分佩服。”
“蘭台過獎了。”
楚惜情忍不住笑了起來,調侃道:“我們這般互相吹捧,叫人聽到隻怕要笑死呢。”
“是啊,哥,看看都覺得好笑。”
楊幼寧捂著唇瓣低笑起來。
四人一時都笑起來。
楚繼宗便道:“要不到前麵找個地方坐坐?”
楊錦深自然是從善如流了。
繞過抄手遊廊,眼前頓時豁然開朗起來,一棟小樓掩映在花木之間,頗有些野趣。
到了近前,便見是愛楓樓,原是這邊有種了許多楓樹,倒是頗有些相合。
“這樓的名字是取自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吧?”楊錦深道。
“正是,這原來是先祖父年輕時讀書的地方,後來閑置了,倒是清雅。”
四人進了小樓,這兒雖然無人居住了,不過因為楚旭喜歡,倒是打掃得很幹淨,上得二樓,便見了許多悠然景致,一屋都是古木石雕,雅趣天成,楊錦深很是喜歡這裏,對著牆上一副寫著“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地”的橫幅讚歎道:“真是好地方呢,這副字清矍自然,風骨凜然,是老太保的手書麼?”
“正是先祖父的手書,還是祖父年輕時寫的呢。”
“是麼,果然是太保大人的風骨,子初生平最敬佩這樣的英豪了。當年楚太保可是開國功臣呢。”
楚繼宗也是十分崇拜祖父,聽楊繼深這麼說,深有同感:“祖父的確是個很有眼光的人,我記得祖父在世時常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是時時記在心裏的。”
這兩人在那談起書畫來,楊幼寧對這個不感興趣,拉著楚惜情到窗邊觀賞外麵的景色。
雕鏤著纏枝葡萄百鳥的圖案,軒窗推開便是深深庭院,似乎一眼望不到邊。
“姐姐,剛剛問你的事兒,你還沒回答我呢。”
楊幼寧見到楚繼宗跟楚惜情並不像,心道,難道是還有個哥哥?
楚惜情苦笑,心道幹脆告訴她好了,可是她又擔心她把這事兒說出去,雖然她對楊幼寧感覺不錯,可是大家畢竟才見麵沒有幾次,這樣就隨便把自己的隱私告訴她,楚惜情心裏還有些嘀咕。
“這事兒你問你哥哥,她肯定清楚。”
楚惜情決定還是讓楊錦深說這個事兒,至於楊錦深要怎麼說,那可就不是她的問題了。
這般說來,她的確是有些可惡呢!
楊幼寧正要說話,便聽到哥哥吆喝他們過去,小廝已經上了清茶和點心,四人圍坐在黃花梨並蒂蓮圓桌旁,一邊吃茶一邊說話。
楊錦深眼眉含笑,不時目光看向楚惜情,那眼神溫柔而灼熱,一時叫楚惜情頗有些羞赧,暗地裏瞪了他一眼,偏這廝是視而不見,笑容更加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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