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侯爺午夜捉人(2 / 2)

而最重要的地方,因為有巨石封門,仍然欠缺有效的辦法打開。

“看來對方是知曉明日我們打算開啟石門的事情,此時的確是很好的時機。今晚,務必埋伏人手,準備突襲,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何方神聖!”

陳風忽然輕咳一聲,麵色古怪地說:“都督,明天你不回城麼?”

“明天要開啟石門,我們要的東西就在裏麵,如何回城?”顧淵埋頭寫著奏折,似乎未察覺陳風話中的深意。

“那要不要屬下送禮到楚府?”

顧淵手中的筆頓了頓,“不必了。”

陳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不再多言,他本來以為都督會送禮過去的,畢竟,明天不是楚小姐的及笄禮麼?

等陳風從營帳一走,顧淵寫完了奏折放在書案上,卻取了書案上一隻紅漆匣子打開,但見其中放置著一座雕刻了粗胚的雕像,甚至還有刻刀之類的工具。

那雙慣握刀劍的手此刻卻靈活地用起可刻刀在雕像上小心翼翼地刻畫,他幾根手指上還可見因為雕刻而導致的劃痕。

外麵忙得熱火朝天,天色漸晚,夕陽灑在薄暮的樹林中,是一片金色的薄紗籠罩。

他低著頭目光專注地雕刻著,指尖仿佛跳舞的精靈一點點地去蕪存菁,把那原本粗糙的胚胎打磨得越加光亮。

若有人看得他的目光,便可以發現那幽深的瞳眸此刻注滿了溫柔。

他已經打算好了,等明天事情解決了,就早點回去為她慶生,那個小丫頭,他多日不出現,她定是心中埋怨了吧?

暮色漸深,顧淵在燈光下完成了最後的打磨,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雕像放進了匣子裏麵。

顧炎掀開簾子進來,手上還拎著壺酒:“哥,你在裏麵忙什麼呢,弟弟準備了好酒,來,咱們哥倆喝幾杯。”

顧淵心情不錯,與顧炎對飲了幾杯,遂停了杯。

“今晚還有事,不可多飲。”

顧炎低聲道:“我聽陳風說了,大哥,今夜咱們守株待兔,就不信拿不住人,我倒要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但在爺們頭上撒野。”

顧淵眸光幽深:“此事不要泄露,即便發現了什麼,亦不要宣揚。”

“我曉得的,今晚是不睡了,大哥你陪我下棋吧,我正跟人學了新棋譜。”

顧炎聞言叫人拿了象棋棋譜過來,他不愛文道的圍棋,偏愛衝殺激烈的象棋,各自擺開,楚漢河界,打起來有聲有色,頗為熱鬧。

隻是他慣是個臭棋簍子,每每輸多贏少,卻每每愛抓著人陪他下棋,更愛悔棋,便是顧淵也懶得跟他下。

聞言不由哭笑不得:“我看該讓鐵牛陪你才是。”

“不行,大哥你陪我下。”

顧炎好不容易逮著人陪他下棋,哪肯放手,二人擺開棋子,你來我往,倒也熱鬧。

二人這般來往了十幾盤棋,已是夜深,陳風鑽進帳子,低聲道:“都督,外麵已經布置好了,隻等人行動了。屬下已經著人盯緊了各處營房。”

顧淵眸光陡然淩厲了起來,“賀東和洛冰那裏可有異樣?”

“暫時沒有異動。”

那隻送信的鳥不是之前那隻,陳風雖然使人刻意盯著,卻也無法確定是誰送信。

對方的行動十分謹慎,若非是顧淵未雨綢繆,也很難發現什麼。

“繼續盯著,時候一到,若有異動,立刻逮捕。”

顧炎滿臉興奮,摩拳擦掌:“今晚豈不是很有番熱鬧?太好了,整天在這鑽地,我都快生鏽了!”

“有你忙的地方。”

月上中天,深黑的天幕中星辰點點,各處營房早已休息,除了一些巡邏的士兵外,再無異樣。

到了子時,天際烏雲遮月,巡邏的士兵開始交接,就在此刻,原本挖掘出大量土方的地方出現了幾個黑影,身影埋伏在巨大的土方旁邊,很難察覺。

---好啦,顧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