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娘
我要娘
楚惜顏見祖母和父親都不完全相信她的話不由得有些惱怒,楚惜情卻微微一笑:“祖母,我是這樣的人麼?越哥兒也是我弟弟,他自小身子不好,請大夫常有,若他真的生病我怎能不聞不問?剛剛我跟二嬸兩個妹妹在一起,便聽到消息說越哥兒病了,二妹跑來大吵大鬧,我來時見這裏圍了一圈兒丫頭婆子,怕吵著越哥兒,忙趕走了。不想二妹卻說我昨日故意不給越哥兒請大夫,著實冤枉。”
楚旭一聽,長女的話合情合理,他也不信楚惜情會這麼做,而楚惜情話裏的意思讓他想到楚惜顏的行為,頓時怒氣大增,衝楚惜顏發火:“我讓你好好繡嫁妝,明明不讓你出門,你好大的膽子跑出來,到你弟弟這鬧起來,如何還胡言亂語汙蔑你姐姐?”
楚惜顏氣道:“父親,你不信我?我讓奶娘來跟她對峙,她就會跟你們裝好人,心毒著呢,若非她不給越哥兒請大夫,他怎麼會好端端的生病發燒!”
說著她立刻把楚越的奶娘喊了過來。
“你說,昨天是不是你去找了她,然後她那邊不肯請大夫給越哥兒看病?”
那奶娘就是剛開始在院子裏向楚惜情哭訴說什麼請楚惜情救救楚越的女人,此刻更是哭倒在楚旭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老爺奴婢真是不敢說謊,昨個晚上小少爺就不舒服,奴婢見小少爺這樣子,怕是病了,便去到了大小姐那裏,畢竟小少爺生病,大小姐管著家,不經過大小姐也不方便安排請大夫。可是,大小姐那裏卻不信,說小孩子鬧騰罷了,這麼晚了請什麼大夫,讓明早再說。”
楚惜情微微笑著瞧著,“然後呢?”
她帶著嘲諷的表情仿佛根本沒把人當一回事。
“然後今天小少爺睡得很晚還沒起,我這才發現他似乎有些發熱,連忙給他拿冷帕子敷額頭,還去請大小姐那看看,大小姐偏不在家,我隻好去找二小姐看看,誰知道回來這會子還不見好,越發厲害了,說起胡話了。要不是二小姐來了,大小姐那還不知道呢。”
“你昨晚來了可不是這麼說的。”楚惜情歎了口氣,“昨晚你來了是梅香接待你的,你說越哥兒要吃梅花凍,那會太晚,梅香說給送些別的點心你不肯要——”
“大小姐,做人要講良心的,我宋媽媽在府裏也是家生子,向來實誠,昨晚明明是去請大夫,梅香姑娘還好一頓罵我打擾她睡覺。”
楚旭蹙眉,如今這樣根本說不清楚是誰的錯。
楚惜情說對方是為了孩子貪嘴來的,對方卻是說去那裏是為了請大夫。
“哼,聽到了吧,這事就是她做的,她現在還要狡辯!”楚惜顏卻是抓住痛腳就踩上去,怒道:“父親你一定要給越哥兒一個交代啊,他太可憐了,這麼小的年紀卻要被一個惡毒的姐姐害,我這是要快嫁人了,若是我走了,還有誰護著他,我可憐的弟弟——都怪他沒有親娘關心——誰會管他死活?”
楚旭眉頭皺得更緊,臉色越發不好看起來,看向楚惜情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懷疑。
他是知道楚惜情跟張氏的關係十分不好,甚至張氏還曾經用巫蠱的事情嫁禍害過楚惜情。現在的事情會不會真的是楚惜情報複,故意輕慢?
這不無可能。
“我說惜顏,你這話我聽著就不高興了,什麼意思?莫非這家裏都是人要害楚越?我敢說惜情做得夠好了,再說,楚越生病了,為什麼你們不去找老太太說?找我說也行啊,我現在也在管著家事,說什麼惜情不管事,你就不想辦法看著他生病?”
盧氏在一邊毫不留情地諷刺起來,楚惜顏這話可以說打翻了一個籃子的雞蛋,盧氏作為跟楚惜情同一陣線的人,是絕對不能任憑楚惜顏汙蔑她的。
而且楚惜顏這麼說,是說她也管家不利,對他們姐弟照顧不夠害了楚越?
萬一楚越出什麼事,她可擔不起這罪名。
楚惜顏被她反駁地一時語塞,便惱羞成怒道:“誰不知道你跟我這好姐姐是一丘之貉。”
楚惜蘭諷刺道:“你這是說祖母也不管越哥兒的死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