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
對不起你
楚惜情臉色微微一變,這話說起來未免太過了,太有歧義,讓人聽著好像她楚惜情為了給弟弟翻案做了什麼不守閨譽的事,還不知道怎麼跟男人齷齪才有了顧淵的幫忙。
畢竟,這時候女子到底不適合拋頭露麵,去衙門的事有她父兄出手,自然輪不到她去出頭。
當時她的確是去過衙門,卻也不像是這秦瑤說的那樣。
旁邊老太太臉色也是一變,太子妃蹙眉,正要開口,楚惜情已經說話了。
“秦側妃,我知道您一定還為令弟的事傷心,我們楚家也為此事感到很抱歉。我弟弟楚原當時雖然跟令弟有些矛盾,不過也隻是孩童之爭,沒想到他卻被人所害,當時我弟弟被人陷害入獄,我身為長姐難免擔心,自然要去看看,出入衙門也是跟家人同行,畢竟他是我弟弟,去探望一下想必您也能理解。過後我們家也為令弟做了法事,希望您也能節哀順變吧。”
這話說來,秦瑤的臉色便有些不快了,楚惜情這話說得真切,便是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的人,這時候也隱約明白了。
顯然,秦瑤跟楚家之間有糾紛,且還涉及案件,楚惜情去探望弟弟自然算不上奇怪,這也是人之常情,秦瑤顯然是故意為難她才說出這番話來。
楚惜情不介意把話說開,反正早晚別人都會知道,不如說清楚,還免得別人胡亂猜測,信了謠言。
知道內情的就更是玩味了,畢竟秦瑤跟楚家的事也算鬧得極大,涉及到太子一派和信王一派,當時也是鬧得滿城風雨的。
最後的結果是有些出人意料,但是卻也合情合理。
秦瑤怪罪楚家不奇怪,但是在這種場合就不給人麵子,也太囂張。
這裏可是太子妃的宴會,不是信王府的地方。
秦瑤哼了一聲,道:“嗬嗬,我哪敢怪罪你,不過是讚歎楚小姐能幹罷了。說起來,多虧了威遠侯,不然的話這冤情還不能洗刷呢。他可是楚家的救命恩人,楚小姐許配給他,真是知恩圖報。”
這話說得未免太過分,楚家的人都皺了皺眉。
太子妃冷聲道:“威遠侯做事公正,他隻是秉公辦理,有什麼錯?難道秦瑤你希望那害了你弟弟的惡人得逞才好麼?再說,楚小姐跟威遠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這是天作之合。”
信王妃瞪了她一眼,打圓場道:“她呀,就是心直口快,說話就是不經腦子。楚小姐別介意。”
楚惜情目光平淡,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信王妃和秦瑤這個側妃是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二人一唱一和的,其實早就心知肚明。
秦瑤敢這麼說,就不信沒有信王妃的默許,沒有背後那個信王的默許。
否則的話她們怎麼敢這麼說。
信王不滿楚家,大家幾乎是魚死網破,自然不必給她們麵子。
所以秦瑤敢這麼說,太子妃也會極力維護。
楚惜情襝衽為禮,認真道:“知恩圖報也是人之常情,侯爺既為人忠義公正,如此男子自然當可為夫婿,我父親很欣賞侯爺,兩家既結姻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自無不從。秦側妃若是覺得知恩圖報不應該,那小女也無話可說。”
秦瑤見她竟敢噎她,正惱了想說話,老太太上前了,淡淡道:“這婚事是老身答應的,不知道秦側妃有什麼異議?此事陛下也知道,您若有異議大可上折子直陳。”
信王妃忙道:“老太太別生氣,這婚事自然是天作之合,她也是因為弟弟的事有些不痛快罷了,她性子直,您別太介意。”
“老身哪敢呢。”老太太麵色冷淡。
太子妃臉色也不好,今日本來是她籠絡眾人的日子,偏偏信王妃和秦瑤來搗亂,鬧得現在不可開交,楚家更是不快。
要不是楚惜情回答得體大方,把矛盾引到秦瑤身上,回頭楚家又要被人黑了。
“祖母,無妨的,秦側妃一定不是故意的。我跟姐妹們先去賞花了,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