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願,與他一生共赴。
良辰美景,金鳳花燭高燃,她和他攜手,從此後,再不分開。
全福媽媽唱完了撒帳歌,便有人端了子孫餑餑過來,楚惜情見是餃子,嚐了一口,生的,吐了出來。
“啊,是生的。”
“當然了,不生還不行呢。”俞氏笑了起來,眾人也跟著大笑。
楚惜情被人笑得頗不好意思,抬頭看了顧淵一眼,見他眸光灼熱,似欲吞了她一般,不由心中一顫。
全福媽媽上前解去了她和他的衣襟。
顧淵一時間有些舍不得放開她的柔荑,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得不暫時歇下那份心思,麵癱若無其事地放開手,隻是指尖卻在她掌心劃了一下。
楚惜情臉上泛紅,嗔了他一眼,媚眼如絲,顧淵一時差點有點控製不住,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滿是威脅。
楚惜情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男人那樣的眼神,是代表著什麼,再清楚不過了。
今天,可是他們成親的日子,晚上就要洞房花燭了。
楚惜情臉上發燙,看他走出去了,心中一時間浮想聯翩起來。
“惜情,侯爺他們還得去前麵待客呢,很晚才能回來,你呢,要是餓了,先吃點東西。”
“嗯,謝謝嬸子,您去前麵吃飯吧,我這會自己輕快些。”
“好,那我先走了。”俞氏等人呆了一會陪她說了會話便先離開去前麵吃飯了。
楚惜情頭上戴著鳳冠,很是沉重,見無人先放下來了。
“小姐,您要不先吃點東西,一會侯爺怕是很晚才能回來呢,前麵客人可不少。”
“嗯,先弄些吃吧,從早上就沒吃什麼。”
梅香去讓人準備了些飯食來,楚惜情吃了幾個餃子,這回是煮熟的。
天色近晚,顧家這裏正是熱鬧的時候,前院坐滿了賓客,威遠侯大婚,朝中的百官來了不少,大臣,公卿,還有顧淵這邊軍方的將士,宴請的流水從中午到了晚上還沒結束。
顧淵被人拉著灌了不少的酒,好在之前顧炎讓人把酒摻了水,要不然這麼喝著誰都得倒了。
難得有這麼個機會能夠灌顧淵的,眾臣也是起哄,喝完一圈,便是顧淵都有點醉意了。
好在他是軍中鍛煉出來的,酒量尚好,不至於如何難受。
這時候,皇帝也派人送了賀禮來,恭賀他新婚,賜了一對玉璧,一對如意等物,還有一幅手寫的橫幅,百年好合。
眾人無不驚羨,滿朝文武能得到這等殊榮的並不多見。
太子,信王等人也都送了賀禮,太子沒有親至,讓人也送了賀禮。
信王那邊雖說雙方鬧得不好看,卻也仍然送了禮物。
這一天顧淵收到的賀禮就夠把家中的庫房填滿了。
顧老太太也是滿麵紅光,誰說沒娶到自己侄女兒,但看著婚禮的場麵真是風光無限,她正快活地跟幾個夫人聊天,顧老太太的哥哥徐家自然也來了人了,不過大嫂卻沒來。
徐正來了,徐惠兒卻沒來,顧老太太以為她是傷心在家,也沒有太意外,還心中感慨,想著之後是不是給徐惠兒尋個好親事。
“今天十裏紅妝,可真是熱鬧,京城也是好久沒有這麼盛大的婚事了,上一次看到還是好些年前了。”一位婦人道。
“是啊,不過說起來,雙方家世都好,楚小姐還被冊封為縣主,以郡主儀仗出嫁,嘖嘖,這可少見呢。”
“這可是皇上的恩德,楚家去世的太子太保的麵子還有威遠侯的恩寵。”
老太太笑道:“是皇帝厚愛。”
“老太太您可要享福了,聽說那楚小姐很是能幹,以後家裏的事都不用您操心了呢。”
顧老太太說道:“我也管不來呢,反正我平日就是念佛,家裏的事我是不管的。”
幾個夫人對視一眼,“那您還真是有福氣,以後可就等著抱孫子吧。”
顧老太太認真地道:“那肯定是啊,老大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生兒子了。”
楚惜情打了個噴嚏。
“奇怪,誰在念我呢?”她起身倒了杯茶喝,見外麵天色已晚,前院隱隱傳來陣陣喧囂吵鬧聲,顯然十分熱鬧。
“陛下賜了東西來呢,小姐。”梅香從外麵進來,“侯爺安排了幾個丫頭,等您挑選著用。”
“嗯,你先瞧著,等明天再說。給他們發了紅包了沒?”
“都給了,在外麵給您叩了頭。”
楚惜情點點頭,“那就先這樣吧。”
夜色越發深沉,前院的酒席漸漸到了末尾了,楚惜情等得都快睡著了,外麵才傳來喧鬧聲。
“新娘子鬧洞房啦!”外麵傳來顧炎笑嘻嘻的聲音。
楚惜情笑罵了一句,梅香上前開了門,見顧淵被他扶著進來,眼帶幾分醉意,後麵還跟著一些想來鬧洞房的人。
這些敢來鬧洞房的人自然是跟顧淵關係頗好的,大多是武將,嗓門很大,這時候喝高了,更是吵鬧。
“咱們要看新娘子!”
楚惜情蹙眉,顧淵回眸看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誰要鬧?”
一道冷眼就讓人縮了腦袋。
一個武將撓撓頭,訕訕道:“哈哈,都督,咱們是要看您的夫人啊,這就是都督夫人吧,夫人果然是國色天香啊,跟咱們都督是天作之合啊!”
“對對,嫂夫人跟侯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侯爺好福氣啊。”
“嫂夫人好!”
“弟妹好!”
“諸位好。”楚惜情嫣然一笑,頓時如同春芳綻放,那樣的純美無暇,一眾男人頓時目光呆滯起來。
顧淵見狀,冷哼一聲,“都給我出去,誰想鬧,明天去軍營裏報道。”
眾人頓時一哄而散。
楚惜情好笑,“你這麼就把人趕走啦?”
顧淵有幾分醉意:“我的洞房誰敢鬧?”
楚惜情搖搖頭:“我看他們肯定很想鬧,難得逮著一個機會捉弄你嘛。”
“大嫂,大哥可喝了不少哦,他們不鬧,我來鬧吧。”顧炎笑嘻嘻道。
“你也給我出去。”顧淵睨了他一眼。
顧炎撇撇嘴,“大哥你真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