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錯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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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回頭我就讓侯爺問問吧。”
“謝謝大姐。”
楚惜情笑著跟姐妹們說了幾句,楚惜蘭好奇地問她成親以後如何,楚惜情當然不好跟她說些兒童不宜的話題,便支吾了過去。
中午用了飯,又檢查了楚原的功課,確定他仍然很努力之後才放心。
“你若是不放心,回頭可以讓他來家裏住幾天。”回去的路上,顧淵如此說道。
“唔,等過陣子吧,其實他平時去國子監也忙著,從侯府去國子監還遠些,不想耽誤他功課。”
“也不能一直忙著功課,我教他的身法練了沒有,站樁了嗎?”
“我問了,他說都做了,那孩子真的很乖,自從上次坐了牢,現在都懂事多了,同齡的孩子少有他這麼聽話努力的。每天不用人教,自己早上先起來站樁練武,然後開始讀書,每件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楚惜情說著臉上帶笑,那是驕傲的笑容,因為楚原而驕傲的笑容。
“是你教的好。”顧淵道。
楚惜情嘴角微勾,傲嬌道:“那當然啦,我教的肯定好嘛。”
顧淵喜歡她這傲嬌的樣兒,將她摟在懷中,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楚惜情嗔他:“討厭。”
顧淵溫聲道:“那以後我們的孩子也讓你教,要教他文武雙全,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才好。”
“才不要生孩子呢,我要過兩年再說。”她覺得起碼得過了十八歲再說吧,現在年紀還小,再說,真的要了孩子,那真是沒有一點自己的空間了。
“你想要什麼時候都隨你。”顧淵寵溺地道,於他而言,便是有妻萬事足,既然她現在不想要,他不會勉強她。
楚惜情笑了起來,“人家是想晚點生的話對孩子也好,安全點,而且,想想就害怕呢,若是難產——”
她還沒說完話,就被他捂住嘴巴,聲音嚴厲:“不準胡說,我不會讓你出事的,這種事不準隨便說。”
楚惜情見他臉色都變了,有些緊張,忙安撫他:“沒事的,隻要多注意著,不要營養太過,相信應該沒事。”
顧淵緊繃的身體這才慢慢放鬆了,他也知道女人生產是十分危險的事情,當初顧山的妻子楊氏生女兒的時候也很危險,他雖不是父親,但也知道那種恐懼。
想想如果真的遇到那種事情,如果不能選擇的話他肯定選擇保住她。
孩子對他而言也許重要,但絕對沒有她重要。
因為她才是他的根本。
“別擔心了,現在還八字沒一撇呢。”楚惜情笑著說。
顧淵聲音悶悶的,“不準說這種話。”
“好,以後不說啦。”
兩人回了家,顧淵便去五軍都督府處理軍務去了,楚惜情便問楊氏要了家裏的賬簿等等仔細清算重新整理。
新婚燕爾,顧淵自是春風得意,第二日去上朝,朝中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京郊之地黑水河異變,有人見龍騰而起,接著便有寶物升出水麵。
而得到寶物之後便發現那居然是傳國玉璽。
這件事轟動朝野,傳國玉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東西,已經消失在曆史中,然而這有極其厚重的曆史意義的傳國玉璽卻是仍然令眾人瘋狂癡迷,令帝王將相無不想占為己有。
很快,有研究古玩的專家認可了這便是傳國玉璽,是當年李斯所刻,秦始皇用和氏璧所雕刻的傳國玉璽,上麵有李斯的親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滿朝恭賀,天降祥瑞,朝野震動,百姓議論,都說皇帝是聖人出世才有天降祥瑞的事情發生,得到傳國玉璽則是最好的證明。
傳國玉璽代表著上天的承認,這樣的寶物又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實在讓人驚奇。
楚惜情知道此事後驚詫了半天,看家人都在議論此事,心中好笑,顧淵之前去京郊,難道就是為的這事嗎?
等顧淵回來,她便問了此事。
顧淵看了看四周,把丫鬟屏退了,這才跟她道:“小聲點。”
他關上門:“這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惜情。”他的臉色很是嚴肅。
楚惜情也認真地點點頭,“我明白的,我也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你放心吧。”
顧淵這才道:“事情想必你也猜得到是為何。”
楚惜情小聲道:“這麼說上次你去京郊就是做這個的吧,我才不信什麼天降神跡呢。”
顧淵沒承認也沒否認。
“現在傳國玉璽已經出了,是怎麼出的就不要提及了。”
楚惜情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由得唏噓。
知道傳國玉璽現世的人都封口了,現在的人都不清楚這件事,當然很多人可能並不相信什麼神跡,但這些人聰明得不會多說。
傳國玉璽之前是在紹興挖掘陵墓得到的,這樣的方式當然不能被公之於眾,畢竟是對古人不敬,而現在弄了這麼個神乎其神的方式,一方麵是為了讓皇帝得到傳國玉璽的方式更加神化,也遮掩了不光彩的得到玉璽的方式。
“你知道這麼多事情,會不會太危險了。”楚惜情有些擔心,雖然顧淵是皇帝的心腹,連這種事都能交給他,但是楚惜情還是會擔心。
畢竟,自古以來知道皇帝的秘密太多並非什麼好事。
“不必擔心,陛下不是那種人。”顧淵說道,“何況,我也有退路。”
楚惜情認真道:“不管怎樣,我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其他都不重要。”
“好,情兒,我會注意的。我自有分寸。”
傳國玉璽的風波傳遍了全國,天下人皆知黑水河出了傳國玉璽,有龍為證,百姓皆是議論紛紛,這件事越傳越神,皇帝是真龍天子的說法也越來越廣。
信王府中,信王正在跟謀士議論。
“父皇如今真是年紀大了,沒想到居然弄出這件事來,本王特地寫了一篇賀文恭賀父皇。”信王的語氣很不正經,最近皇帝漸漸冷落他,甚至還似乎要剝奪他的軍權,把他的權力四分給其他人,明擺著不很相信他,簡直是想逼死他!
難道他就不是兒子了?
信王心中很是憤怒。
“殿下別如此說,陛下此舉可算是聰明,畢竟您也知道之前那東西是怎麼得到的。”謀士說道。
“文遠,你說,父皇到底覺得老大哪裏好,他除了比我生得早點,有哪點比得上我的?就因為他是長子所以他就能當太子?”信王滿是不滿。
謀士歎道:“畢竟自古以來立嫡立長,陛下那裏也不好破壞這規矩,如果他破壞了規矩,以後子孫效仿,皇室子孫就永遠沒個安寧了。”
信王冷著臉,捶了一拳桌子,“不行,這事沒完。太子想安安穩穩即位,做夢。”
他跟謀士暗中商量了幾句,決定可行,便開始準備了。
信王府那邊風雲暗湧,楚惜情這裏卻也不算平靜。
顧老太太生日,楚惜情自然要操辦一番,顧家的親戚自然都來了,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