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過半,大約在子時三刻,本來明亮的月光突然開始黯淡。而坐在石台等待的兩人一獸,突然同時張開眼眸。
“是時候了。”韓老朝軒轅點點頭。
“乾坤決,陰陽之力聽我號令,傳靈!”軒轅也不囉嗦,念動口訣,調動自身以及天地間的靈力,緩緩的輸給早已蓄勢待發的靈鹿。
“啾!”靈鹿收到軒轅傳來的靈力,渾身竟變得雪白,甚至隱隱間還有些透明。但是隨著它顏色的變化,一股聖潔的氣息從它的身上發出。同時,它的左前蹄高舉,向天空射出一道光線。
軒轅發現,隨著靈鹿的動作,自身的靈力傾瀉居然快了很多,雖然對他而言這並不算什麼,但還是令他微微吃驚。
那束光線並沒有衝向天空消失不見,相反,在光線上升到大概五十丈的高度,居然化作點點星光撒在那石台的陣法上。
此時韓老也動了。他手中那根助他行走的拐杖,此時漂浮在他身前,而他就在陣法的中間盤腿坐下,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席卷而出,同時引動了那些由軒轅釋放、靈鹿轉接的靈力光芒。
“開天眼!”韓老的聲音還是那麼低沉,與一般的老者相比,他的聲音此刻好像多了一絲令人心靈通透的感覺。
隨著韓老的話音落下,陣角四塊寶石閃亮了起來,顏色並非它們本身的顏色,而是跟這陣法一般,閃耀著亮白色的光芒。
四塊寶石的亮光彙集在韓老的頭頂,同時那拐杖輕輕勾勒,在空中畫出一隻閉著的眼睛的樣子。最後一筆點完,那由靈力繪製的眼睛居然憑空張開,仿佛能夠洞穿一切,就連軒轅看了,也感到深深的震撼。
“陣眼催動!”韓老說到。
軒轅此時又分出一些靈力,輸送給藍,畢竟藍現在無法自行催動紫金聚靈鼎。
“聚靈!”藍也毫不馬虎,趕忙催動紫金聚靈鼎,吸引控製著陣法所凝聚的靈力,以防靈陣潰散。
“偉大的先知之神,您的追隨者向您請求,無所不知的您呐,請為吾解惑!”韓老此時已經不再是坐在地上,而是單膝跪地,朝那個空中的巨眼呼喚著。
這個姿勢大約持續了5分鍾,在此期間,軒轅隻是感受到了強大的靈魂波動,好像那巨眼在與韓老交流著什麼,但是他不是占卜師,不能感悟那種波動的意義。
在這段時間內,整個靈陣陷入了一個奇異的平衡之中,萬籟俱寂,沒有一個人出聲打破這平衡。
終於,韓老率先打破了這個平衡。
“感謝您的解惑,願未來與您同在。”此時的韓老看上去像一個忠實的仆人一般,跪拜在主人的身前。
韓老的話音落下,那巨眼緩緩合閉,又化為光點,消散在空中。
“韓老,可有結果了?”見到陣法,或者說儀式已經結束,軒轅收回了自己的靈力輸出,懇切的問到。
“我是真的老了啊,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站不起來了,軒轅掌櫃,能否幫我一把?”韓老苦笑到。
“哦哦,好的。”軒轅連忙上前,扶起仍然跪在地上的韓老。同時,一股溫和的靈力從他的左手手掌輸送給韓老,幫助韓老緩解身體上的疲勞。那一旁維持陣法的靈鹿此時也已跑了過來,用頭輕輕摩擦韓老的身體。
“軒轅掌櫃,幸不辱命啊。”韓老起身後,連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