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鞏固兩國的邦交問題,該做出的犧牲便一定要做出來的。
“如此,便先容我同他們商量商量,明日我便告訴你結果如何?”
他倒也不是那麼死板的人,不過這麼大的決策,還是要同人商量的,朝中那幾位尚且健在,若是他們覺得問題不大的話,倒也是可行的。
這每年的納貢,也就那麼一回,來的無非都是些奇珍異寶,或珍貴藥材,或絕世美女一類的。
但凡有了錢,這些東西也就自然不在話下了。
孰輕孰重,陸長青還是拎得清。
“好,那便有勞陸老板了。”
陸長青起身行禮,恭送對方,還未開門,砰的一聲,孟非一腳踹開了門。
陸長青眼疾手快的攔在前麵,那碎屑濺了他一身。
“陸老板!”
對方吃了一驚,還以為是有什麼刺客,便聽見孟非那廝沒臉沒皮的說:“好你個陸長青,我說你怎麼不見我呢,原來是在這裏見別人啊!”
“怎麼,被我抓了個正著,無話可說了?”
孟非一陣冷哼,虧他在下麵那麼久,這天寒地凍的,也沒個人給他個東西暖和暖和。
“你夠了!”
陸長青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怒斥了他一句,便連忙對著對方歉意道:“抱歉,束友無方,衝撞貴人了!”
“無妨無妨,我瞧這小友也是性情中人,你們忙你們的,我便先告辭了。”
“告辭。”
陸長青拱手送走了對方,孟非愣愣的,什麼叫做束友無方啊!
他什麼時候歸他管束了!
“他是誰?”
孟非一副質問的口吻,活像是出門在外的妻子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似得。
陸長青臉色黑的跟鍋底似得,冷著臉道:“天啟來的商人,你想知道對方底細,便自己去打聽。”
“天啟來的?”
難不成自己真是想多了?
他剛剛是真的在忙,而不是刻意避開自己的。
陸長青抖了抖衣袍上的灰塵和碎屑,道:“孟大人這是想要壞了兩國的邦交嗎?”
“我不過是一介商人,若是這罪名落在我身上,可是萬萬受不起的。”
這人說話就是這麼的陰陽怪氣,偏偏孟非臉皮厚,還愛聽。
立馬姍姍道:“沒有的事兒!”
“我這不是看見不著你,以為你生氣了,然後著急嘛!”
因為見不到他而著急?
這個理由倒是讓陸長青心裏微微舒坦了些,臉色也沒那麼臭了。
“說吧,來找我,你想如何道歉?”
他坐下來整理自己的衣服,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孟非臉色一僵,他的確是想來道歉的,但現在看看自己這副樣子,倒是像極了來興師問罪的。
不僅如此,那陸長青坐在那兒,居然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果然,這人有錢了啊,連氣勢都變了。
他潤了潤嗓子,清聲道:“我是想說,在你背後說壞話,的確是我不對。”
“但那荷包,是宮女的小宮女送你的,她叫……”
“夠了!”
陸長青忽然打斷他的話,他不想聽到什麼荷包什麼宮女什麼鴛鴦的。
他想要鞏固兩國的邦交問題,該做出的犧牲便一定要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