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冷哼一聲:“那你呢?你怎麼秤你家裏那位娘子?她可是個異人,若不是為她,我也不逼你了。”
縱然是與徐公公三日前的談話,現在回想起來,秋子固依舊悚然而驚。
他不由得向窗外看去:不想珍娘也向這邊看來,一瞬間四目相接,彼此都看進對方眼裏。
“若不是顧家那位拿主意的爺,執意要跟你家娘子合作,指著名兒來的,我何必費這麼大工夫?還有,姓程的那位大人,你知道的吧?也不知是不是收到風了,也跟著較勁。程大人與貴夫人有過一麵之緣,本就極為賞識,現在有個由頭,更是愈發上心。”
徐公公的話猶在耳旁,秋子固更記得那日心境:深埋於心的憤激之氣,差點被對方的肆無忌憚的話被點燃,漫卷成燎原之火。
然而沒等他發作,徐府家人忽然請走了徐公公,說有客,看對方匆忙慌張的模樣,想必是有來頭的貴客。
秋子固隱約能猜到對方是誰,不由眉一軒,眼底閃過重重怒火。但徐公公回頭一眼,止住了他的衝動。
“且慢,且慢,八字還沒動筆,秋爺別自家先亂了陣腳。”
因為這句話,秋子固隱忍下去,他極知徐公公為人,這樣的話絕不會是空穴來風,尤其現在,對方還處在要拉攏自己的立場。
回家後他也沒對珍娘提起,除去怕她過慮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根本不願在她麵前提到顧這個字。
顧仲騰此人猶如橫空出世,不知包藏何種禍心,且目標十分明確,矛頭直指是他秋子固的女人。
秋子固絕不能忍。
但他也絕不是魯莽亂來,會讓怒火衝昏頭腦之人。
因此徐公公那句話,他聽清楚了,不止聽清楚,還收進了心裏。
八字還沒動筆?
那麼看來,一切都未成定局。
別自動陣腳?
那就找個機會麵談,看看他到底打得何樣主意。
眼睛是不會說謊的,這也是麵對麵的好處之一。
珍娘發現秋子固雖然看著自己,其實思路卻在別處,因他眼底深處的猶豫、不安、以及隱隱的疼痛,是她陌生,又令她心痛的。
最近,秋子固的這種眼神,似乎越來越常見,除了在廚房做他最喜歡的事,就連書案前手握玉毫也會走神。
珍娘不由自主捏緊自己的手。
如此看來,那件事,必須快點去辦才好。
秋子固亦轉過身,背後福平在叫:“莊主,車馬已經備好。”
他頷首快行,對福平疑惑的眼神視而不見:“若夫人問,就說城裏有事,”頓了一頓:“大平昌綢緞鋪還收著咱家一注銀子,是老東家去年欠下去,叫我過去對一對帳,就回來。”
一聽是這事,老實八交的福平就當了真,嗯一聲,糾在一處的眉頭也鬆泛開來,也笑了:“那您路上當點心。您說這大平昌老東家可真不會辦事,人家家裏辦酒呢,他偏趕在這時候請。”
得虧福平嬸不在,若不然,現在的話必得堵男人幾句:“人家知道你家裏辦酒?你下帖子請人家了?”
徐公公冷哼一聲:“那你呢?你怎麼秤你家裏那位娘子?她可是個異人,若不是為她,我也不逼你了。”
縱然是與徐公公三日前的談話,現在回想起來,秋子固依舊悚然而驚。
他不由得向窗外看去:不想珍娘也向這邊看來,一瞬間四目相接,彼此都看進對方眼裏。
“若不是顧家那位拿主意的爺,執意要跟你家娘子合作,指著名兒來的,我何必費這麼大工夫?還有,姓程的那位大人,你知道的吧?也不知是不是收到風了,也跟著較勁。程大人與貴夫人有過一麵之緣,本就極為賞識,現在有個由頭,更是愈發上心。”
徐公公的話猶在耳旁,秋子固更記得那日心境:深埋於心的憤激之氣,差點被對方的肆無忌憚的話被點燃,漫卷成燎原之火。
然而沒等他發作,徐府家人忽然請走了徐公公,說有客,看對方匆忙慌張的模樣,想必是有來頭的貴客。
秋子固隱約能猜到對方是誰,不由眉一軒,眼底閃過重重怒火。但徐公公回頭一眼,止住了他的衝動。
“且慢,且慢,八字還沒動筆,秋爺別自家先亂了陣腳。”
因為這句話,秋子固隱忍下去,他極知徐公公為人,這樣的話絕不會是空穴來風,尤其現在,對方還處在要拉攏自己的立場。
回家後他也沒對珍娘提起,除去怕她過慮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根本不願在她麵前提到顧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