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奇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明白了,我們得保衛這座城鎮,不能讓金家的人得逞對吧?”
梁秋秋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笑容,歐陽奇的性子雖說有點懶散嫌麻煩,可畢竟事關他能否回到21世紀,他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麵對。
他用手揉了揉後腦勺,打著哈欠說道:“梁大小姐,你就放心好了,你件事兒包在我身上。”
兩個人坐在城牆上悄悄咬耳朵的畫麵,那些已經趕到了城門前的馬隊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金風玉大老遠的就指著梁秋秋說道:“父親大人,舅舅大人,就是她!就是這個可惡的女人,阻止了我們的計劃!”
浩浩蕩蕩的馬隊已經來到了城門下方,他們仰著頭,看著坐在上麵的女子和少年。
梁秋秋站了起來,她笑眯眯的衝金風玉揮了揮手:“金少主,我們又見麵咯。”
金風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惡,那天她讓自己當眾下不來台,現在卻還像沒事人兒一樣!
她的笑容,還是這般隨意,好像這大批的馬隊她全都不放在眼裏。
她一點兒都不畏懼金家,這樣的話……金風玉咬了咬牙,他指著身邊的人說道:“這位是我們金家的大族長,而這位是皇城的天祭大人——女人!你還不趕快下來跪拜!”
天祭這個職位在玄靈大陸,可謂是非常的高高在上了。一般的人隻要聽到這個名號,必定會十分的恭敬。可梁秋秋又不是玄靈大陸的人,天祭對她而言不是一個權位,而是一名“金鑽馭靈師”。
梁秋秋看向了那位天祭大人——
男人的年紀與金大族長相仿,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身後是暗紅色的披風。
他坐在馬背上,此時也正眯眼打量著自己,兩個人視線相撞的時候,誰都沒有挪開。
這讓他不得不在心底暗自詫異,這個二十出頭的女子膽子竟然這麼大?他可是很少能遇到這種敢和他對視的人。
梁秋秋站在城牆上,她今日穿的是這邊的衣裳,隻不過有點偏男裝的性質——寬鬆的深灰色褲子,米黃色的短款上衣,腰間係著黑色的腰帶,上麵還掛著一個小繡著梅花的錦囊。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剛好及腰。
她今天沒有紮任何的發飾,再那群人看來,有點“衣冠不整”的感覺。
這裏的女子,還沒有直接披頭散發的呢。
可是這不倫不類的裝扮在她的身上,反而顯得別有一番味道。
不少人,都怔怔的看著她——
這裏有很多金家的武夫和馭靈師,也許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站在她麵前的,是北方最讓人忌憚的勢力,也是玄靈大陸上權利與威望具存的天祭大人,可是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這真是個奇怪的姑娘。
好多人的心裏都有這種想法。
他們很好奇,這件事後麵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尤其是她的身世——她敢公然和金家作對,她到底是誰?
“原來你就是大家口中的天祭大人,今日能夠親眼一見,真是榮幸。”
梁秋秋微微垂下眼瞼,她的嘴邊勾起一絲笑。
那雙明亮的眸子被睫毛覆蓋,對她而言,這種姿態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畢竟她如果一直盯著人家瞧,那可真是大不敬啊。
金風玉的眼睛都快噴火了!
這個可惡的女子!就連見到他的舅舅,居然都是這副態度!!
坐在梁秋秋腿旁的歐陽奇,低頭噗嗤一笑,他小聲道:“那金家少主可真是被你氣得不輕啊。”
梁秋秋莞爾一笑:“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
歐陽奇眨了眨眼睛,在玄靈大陸,可還真沒有人敢這麼說金家的少主。也許金家並不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可是在北方,是沒有人敢違抗金家的。他現在總算明白金小少主為什麼要出動了這麼多的兵力——俗話說的好,不爭饅頭爭口氣!估計金風玉的心裏對梁秋秋的怨念極深。
眾目睽睽之下,兩個人又旁若無人的說悄悄話,這副模樣讓金風玉的臉一黑到底。
金大族長和天祭大人的臉色也都不怎麼好看,這麼不懂規矩的女子,他們估計還是第一次見。
在整個玄靈大陸,見了天祭大人不行禮的,恐怕也隻有玄帝一人!
就連玄帝最疼愛的十七妹妹,金枝玉葉之軀,見到天祭大人不還是得乖乖的低下頭嗎?
天祭的心裏已經很不開心了,但是他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反而是帶著些許的笑意:“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梁秋秋。”
“梁姑娘,你說你是班德牧的舊居人。可是我們查了所有的卷宗,都找不到你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