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吉爾伽美什番外不死之身(1 / 3)

他觸摸她的身體,他親吻她的眼睛,他解開她的衣衫,他與她合為一體。

他不是沒有享受過魚水之歡所帶來的愉悅。

但是那卻是第一次,他感受到靈魂都在顫抖的愉悅。

無法停止的渴求與**。

他愛著她的身體。她靠在他的肩膀,清晰可聞的便是她甜膩清冽如酒的味道,他瘋狂的呼吸著一切。

所謂愛,不過是在交融的刹那,靈魂上的愉悅,不僅僅是**所帶來的乏味的快感。

他溫柔的親吻著她,一寸一寸親密的親吻。

她還是露出了那種讓他憤怒的表情。

淡漠疏離,什麼都看不進去的表情。

到最後,她露出了最純白溫柔的一麵,脆弱而又寂靜,像是一朵盛開在黑暗中的花。

她無措而茫然的對著他呢喃,她親昵的靠在他的懷中,肌膚冰涼而光滑,身體顫抖。

“吉爾,我疼。”聲音很輕,帶著顫音。

“吉爾,我很疼。”

突然間炸裂的感情,帶著濃濃的酸澀和甜蜜的痛楚,驟然席卷整個心髒,他聽見自己的胸腔內劇烈的心跳,和突然間想要放聲大笑的衝動。

纏繞著絕望的純白。

即使是微笑,都好像茫然而無措的人。

終於落在了他的掌心。

他親吻她的額頭,他擁抱她,他的手滑過她的後背,握住她冰涼的腳掌。

“你隻要渴求著我,就夠了。”

她總是可以帶來奇妙。

他想要殺她的,在那瞬間。

她語氣輕佻,眼中所有的恭敬和溫潤都消散,露出了他期待已久的真實。

但是他發現,那是一柄長著尖銳的倒刺的刀。

她低頭親吻他的眼睛。她讚美他的身體。

帶著淡漠和距離,以及眼中深厚的如山的感情。

她愛著他,她不愛他。

她一直複雜而簡單。

但是他看不懂。

名為血緣的存在,名為另一個我的你,在害怕著什麼呢?

在聽到她顫抖的話的時候,他眼中突然流露出了鄙夷的光。

鋪墊了這麼多,無非是擔心,那連我或許自己都不曾知曉擁有的感情,隻是血緣的吸引而已。

如此不安而沒有安全感,你果然是從小便一直這樣,愚蠢卻出乎意料的可愛。

即使說了這麼多,不過是認為本王會放棄你而已。

她穿上他的鎧甲,她對他說:“隻要我活著,你就是我的一切,而我,將要為你而戰!”

同樣傲慢而精致的麵容,同樣猩紅的瞳孔。他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遠。

驚天的戰爭,神明的阻礙,還有肆意張狂的大笑。

她肆意妄為,卻仿佛他所說出的話語。

你是理解我的存在啊……

那是一場注定的戰爭,她的死去,也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你是螢火蟲,我是花。

吉爾伽美什像是突然明白了恩奇都的話。

他是他漫長生命中的一點微弱的光,注定出場時驚豔,照亮他的一小片生命,然後再無法逆轉的走向死亡。

她是一直陪伴著他的花,不分晝夜,從他誕生那刻便存在著,陪伴著他,隱藏在黑暗中的花,然而,花朵終將凋零。

他的抬眼望去,周圍是一片黑暗。

螢火蟲的光芒消散,他再次回歸黑暗。

那朵一直長在她肩膀的花,靜靜的傳遞著溫暖,但是卻真的就這麼消失了。

沒有注意到有多重要,因為她的存在是必然,可是她死了,留下的種子卻不小心落在了心底。

經曆了漫長的黑夜,經曆了幾年的長途跋涉,他終於到達了太陽升起的地方。

“原來那種無憂無慮的放蕩生活才是你的歸宿,不要試圖去了解生死之理,因為你無法了解。”女店主擔憂的勸解他。

他隻是搖頭,哈哈大笑盛著船槳度過了死亡之海。

烏特納皮什提姆不曾正麵的回答吉爾伽美什的問題,隻是反問了他一連串的問題。

難道我們能夠營造永恒的住房?

難道我們能夠打上永恒的圖章?

難道兄弟之間會永遠分離?

難道人間的仇恨永不消弭?

難道河流會泛濫不止?

難道蜻蜓會在香蒲上飛翔一世?

太陽的光輝不能永照他的臉,

亙古以來便沒有永恒的東西。

酣睡者同死人一般無二,

他們都是一副形象有何差異。

神規定下人的生和死,

但是,卻不讓人預知死亡的日期。

吉爾伽美什雖然因為他的問題沉默,卻不曾死心。

最終他被告知,到達海底,可以找到長生不老藥。

回去的路上,他因為疲憊而睡了過去,醒來後竟然發現,長生不老藥被蛇偷走。

他震驚之餘,難以置信的跌坐在地,晨光一寸寸的攀爬上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