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月在房間轉悠著,細細思索著計劃。
“什麼優勢?”陸嘉義疑惑的撓了撓頭。
到是鄧玉琪眼前一亮,脫口而出道:“消息……”
“不錯,消息,畢竟龍武閣就在西風城這片兒地方。有什麼風吹草動,咱們指定是最先知道的。其他人……都晚了一步。”蘇夜月眸子愈加閃亮,熠熠生輝綻放出瑰麗幽冉。
“陸嘉義,我記得……你們陸家,跟東原城裏一個家族有些關係是不是?”
“沒錯,那個叫什麼來著……哦,牧家。對,沒錯,我有個堂姐嫁過去了。”陸嘉義一拍大腿,興奮的道。
“小琪,你母親的家族,應該在北荒城吧。”蘇夜月轉頭看向她。
“不錯。韓家。”
“咱們……先把水攪渾。把一些人淘汰下來。”蘇夜月冷笑一聲,招了招手,將二人拉來,三人湊一起,開始商議大事。
幾天後,忽然一則不靠譜的小道消息開始流傳……
“據說,龍武閣這次開院,主要是籌錢,上麵下了死令,多收些家族勢力強大的學員。很多原本屬於咱們寒門散人的名額,都被那些大家族的支脈旁係預定了。”
“據說北伐戰局膠著,國庫入不敷出,所以上麵下了令,要拍賣入學名額。誰有錢誰上。”
“我七大姑的朋友的兒子的兄弟的老婆給我說,都是放屁的,真正原因是,散人武者大多資質低下,沒發展前途,浪費資源,所以才招收那些家族世子。一來能充盈國庫,二來還能撈點好處……”
一人說,是笑話。
二人說,是謠言。
三人說,就是真理!
謠言止於智者,可是……智者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不是?智者也不是全能的,不是嗎?
所以,在半引導,半默許,半疑惑的情況下。傳言越來越離譜。
十幾日後,西風城最大的青樓別苑中。
蘇夜月三人再次湊在一起。
“我讓你做的東西,弄好了沒?”蘇夜月問道。
“放心。”鄧玉琪自鼓囊囊的衣服裏,‘嘩啦啦’倒出幾疊鎏金帖。
上方印刻著“龍武學院”四個明晃晃的大字。邊緣鎏金鑲邊,將四個大字一一分開,字與字之間,隔開一道橫線。
“一人一疊,發出去。但是……要悄悄的發。隱秘的發。也得走漏風聲的發。”蘇夜月端詳著帖子,嘴裏嘖嘖有聲。
“得嘞。你就瞧好吧。”陸嘉義嘿嘿一笑,將帖子揣到懷裏。
“小月月,辛苦您老了。來,哥哥敬你一杯。”
鄧玉琪麵色紅潤,嬌豔如花,束發紫玉帶將墨般青絲挽起,別有幾分氣質。
“切記,莫要被家族發現,我無所謂,蘇家沒人敢跟我對著幹,你們就不一樣了。懂嗎?”蘇夜月鄭重其事的叮囑二人。
“我們自然曉得輕重。”
鄧玉琪皺了皺挺翹的小瓊鼻,盯著漸漸長開,卻愈加溫潤陰柔的蘇夜月,心裏泛起一絲別樣的漣漪。她忽然覺得,男子或許也不錯。不過,當她俏目掃過陸嘉義那一身花格胭脂袍後,這一抹心思轉瞬間便消散的一幹二淨。
又細細商討片刻,三人喝了幾杯水酒便相繼離開。
青樓可不是娼館。人家這裏的女子,大多是賣藝不賣身的。他們三個不過是過來商討事情,外加聽聽小曲兒罷了。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蘇玉泉坐在書房,儒雅的臉龐泛著幾分嚴肅,他感覺到,自己這兒子,越來越看不透了。
“父親,有舍……才有得。”蘇夜月掃了眼桌案上的紙張,毫不在意的說道。
從將自己兩名弟弟廢掉,自己卻屁事沒有後,蘇夜月就發現了,自己這便宜老子,絕不是什麼省油的蠟燭。從前許多事情一知半解。現在細細想來,卻思極致恐。讓人心寒。
比如,當初他為何在劉老頭護送蘇夜月母子二人離去後,才力挽狂瀾。掀開底牌呢。
又比如,為何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尋找自己的意思呢。蘇夜月可不信那塊青玉隻有驗證血脈一個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