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塔說這句話時,鮑裏斯的身體微微一顫。
“身為烏茲爾德伯爵,調查這些事情是有可能的——當初的事情雖然你沒有參加,可是,你後來做的事情,又和你的那位母親有什麼區別?”萊特塔緩緩道,“一位野心勃勃的女人,毒死了自己丈夫的女人,我想——除了她最重視的人之外,是沒有人能殺死的。”
“她是因病去世。”鮑裏斯這麼說著,卻連自己也感覺到額頭上冒出的汗。
“這種理由——我覺得你連自己都不會相信。”萊特塔道,“與教廷的關係如此之好,除了當初他們提供的便利,或許還因為那微不足道的擔心和害怕吧?”
“你胡說些什麼!”鮑裏斯猛地站起來,“母親從小照顧我,我不可能那麼……”
“你殺了算是同事的達爾?摩根先生,雪莉皇後,甚至想要刺殺國王。”萊特塔又一次打斷他,“直麵你的內心吧。”
“萊特塔,你夠了吧?!”鮑裏斯險些坐不住,“你到底想做什……”
從某種意義而言,鮑裏斯根本不是萊特塔的對手。
毫無底氣的話被一次次打斷,最後一次——直接暈倒在了一旁。
萊特塔看了一眼身後——鮑裏斯沒有讓其他人進來。
“好好想想吧,我對你的命不感興趣。”她站了起來,這句話也不在乎有沒有被鮑裏斯聽到,接著從手提包中取出了一個水晶球。
萊特塔鬆手,水晶球沒有落在地麵上,反倒是在她身邊旋轉,水晶球中傳來嗡鳴,上下起伏。
她走到了暈倒的鮑裏斯身邊,靜靜地看了一段時間自己這一位同父異母的弟弟。
然後從手提包裏取出了一瓶藥劑,灌到了他的嘴中。
做完這一些,她轉頭走到窗邊,那旋轉著的水晶球上,一些東西也漸漸清晰起來。
裏麵漸漸浮現出阿德茲的臉。
“格蘭妮拉領地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了。”萊特塔的聲音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顯著的區別。
“哦!鮑裏斯這種年輕人確實不適合擔任一個伯爵啊。”阿德茲感慨,“那麼,那邊就拜托你了。”
萊特塔點了點頭。
“咦。”就在萊特塔準備做其他事情時,忽然發現在這個房間——鮑裏斯的書房。桌麵上似乎擺放著一支箭矢。
白銀箭矢,以及一封信。
“這種工藝……”萊特塔少有地皺眉。
“分解魔力的工藝?那些人想做什麼。”阿德茲認出了這一支箭,“對付艾德嗎?”
“可能不隻是如此。”萊特塔緩緩道,“除了艾德,身體已經近乎魔力化的人……”
“近乎魔力化……那可就會被‘回收’成魔力了。”阿德茲說。
那是與菲特奈完全相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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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拔!”
菲特奈看到一支箭徑直朝著漢尼拔而去——銀白色的箭。
艾德聽到了菲特奈的聲音,沒有看到箭矢的模樣,當他做出反應後轉頭想要攔截箭,金色的光球衝出——但是卻被箭穿透!
或者說,光球在空中被“蒸發”了一般。
艾德的臉色微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