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浩、丁力二人心中,思念師父李猛,急匆匆下山。看到黃泥鎮氣象不同以前,皇子殿下的行宮開始修建,就想來這裏詢問師父的去向。
哪裏知道監工蠻橫,於是起了衝突。沒想到引來了許多的監工護衛,一個像是頭領的人出來喝問,也是一副高高在上,蠻橫無理的姿態。
他怕丁力惹起,不必要的糾紛,於是開口詢問對方姓名,緩和氣氛。
“哼,好叫你們這鄉下小民清楚,到底觸犯了什麼人,我就告訴你們明白,我乃是當今四皇子府,外務管事吳馳。
念你們鄉野小民,且年幼無知,就饒爾等的性命,放下身上的包裹,速速滾開吧。”管事吳馳眼睛望天,高傲地像一隻公雞,帶著一股憐憫地語氣說道。
這管事吳馳,是個有眼力的人,他老遠就看到了,穀浩與丁力身上背著的包裹,雖然背包裏是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但是那兩個用二級魔獸皮做的包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二級魔獸的皮,可是很值錢的,所以這小子就動了,占為己有的心思。
但是他看出穀、丁二人身懷修為,雖然衣衫襤褸,但是不知道什麼跟腳,這才沒有一上來就動武,而是想以勢壓服,弄倒包裹也就算了。因此才廢了,如此多的口舌。
“哈哈,無恥,真是名符其實,原來看上了我們東西,真是想瞎了你的心了。”聽了對方的話,丁力立刻就反應過來,不由地冷笑著說。
“你們這就有些強詞奪理了,黃泥鎮雖然偏遠,但也是大梁國管轄之地,你如此肆意而為,難道就不知王法的威嚴嗎?”明白對方的目的,穀浩也是怒氣暗聲,冷聲喝問道。
“哈哈哈,王法?小小偏僻之地的鄉野小民,也敢妄談王法?不怕告訴你們,在這裏,我們就是王法。
跟你們好說,竟不知道好歹,那就別想活了,來人呀,把這兩個窺探機密的奸細,給我亂刀砍死。”吳馳惡狠狠地說道。
見自己的目的,被對方看透,再也顧不得對方,是否有什麼後台,立刻下令動手,再者說,這麼偏僻的地方,對方能有什麼後台,難道能夠比得上,皇子殿下不成。
“哈哈哈,惱羞成怒了,來來來,丁大爺正手癢,誰不上就是孫子。”丁力可不管,什麼管事不管事的,見有交手的機會,立刻高聲喊喝。
穀浩見對方仗勢欺人,也沒有客氣的必要了,就也拉開了架勢,準備給對方一個教訓,區區幾十個沒有修為,隻是身體強壯些的監工、護衛,他還沒有放在眼裏。
就算上那個無恥管事,也沒有看在眼裏。但是就在雙方要開戰的時候,突然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
“不要動手,千萬不要動手,都是自己人。”
穀浩、丁力聞聲,都扭頭向聲音來處望去,隻見一個人,氣喘籲籲地從遠處跑來,一邊跑一邊叫,顯得焦急異常。卻原來不是別人,正是黃泥鎮、鎮長張扒皮——張世倫。
張世倫如今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四皇子趙高,選定黃泥鎮建造行宮,那些州城府縣的大小官員,當然是極盡巴結之能事。
雖然趙高表現出,無意皇位的意思,通過來這偏遠之地建造行宮,已經表露無疑。
但是正因為如此,其他的皇子,對這個四弟都是禮敬有加,這就是說,以後不管是哪個皇子做了皇帝,這位四皇子的地位,肯定是有增無減,現在巴結好這位,將來一定是官運亨通了。
正是這個原因,那些本地的官員,對於修建行宮這件事,那是熱情高漲,舉雙手雙腳讚成,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就算是沒錢沒力的,也要把找情人的私房錢掏出來,討好皇子手下的人。
張世倫作為黃泥鎮的地頭蛇,而且李猛曾經選址的時候,就住在他家,這次京城來人,當然也是由他招待,安排行止。
早先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員,那是想見都見不到的,可是如今,幾乎每天都能看到。而且那些大人物,對他也是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