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衙門巡邏小隊隊長,誤以為穀浩、丁力事件,是一起尋常鬥毆案件。而且看穀浩沒有生命危險,再加上是外地人,所以就想依靠官威震懾一下,讓這兩個小孩息事寧人,自己也少些麻煩,趕快換班回家。
可是他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進入狀態,正在享受狐假虎威的感覺,卻被人一個大嘴巴子,抽的暈頭轉向,眼前金星亂冒。在原地轉了兩三圈,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一下打得可是不輕,小隊長的帽子也飛了,四顆後槽牙,掉了兩顆,鼻子裏嗤的一聲,竄出兩流鼻血,半邊臉仿佛發麵饅頭似的,眼見得腫了起來。
“誰,他媽的是誰,竟然敢毆打公差,給我抓起來。”小隊長被打,立刻火冒三丈,雖然他官職不高,但平時也是作威作福的人,那裏受得了這個,立時大喊大叫起來。
隻是這位被一巴掌給抽懵了,沒有了審時度勢的能力,沒有發現自己挨了打,為什麼他手下的那幾個兄弟,連吭都沒有吭聲。
還別說,這個小隊長的身體還挺健壯,被打成這樣,但是他馬上就從地上跳起來,拔出腰中的刀,正要尋找肇事者。
可是卻看到幾個手下正跪在地上,向幾個少年男女磕頭,定睛一看這幾個少年人,心裏暗叫不好,馬上扔下刀,也是連連作揖,早就沒有了威猛之勢,哆哆嗦嗦地說道:
“不知道郡主、公子爺在這裏,小人失禮,有罪、有罪。”
“哼,也不知道提督府的大老爺,每天都幹些什麼,看看你們這做派,真是丟了大都的臉麵。”一個小胖子,陰沉著臉冷哼道。
來的這幾個人,非是別人,正是楊大寶、趙依夢、趙芳等人。他們都來得早,在酒樓等候穀、丁二人。幾個人正在說笑,卻突然聽到酒樓外,人聲嘈雜一片混亂,幾個人就知道外麵,發生了狀況。
他們來到酒樓雅間的窗邊,向外觀看,這裏距離穀浩、丁力,事發地點已經不遠,從窗戶可以遙遙看到。趙依夢眼尖,影影綽綽地看到出事地點,有兩個少年,好像是穀、丁二人,所以大家這才匆匆趕來。
誰想到剛到了人群外麵,就聽到巡邏隊長頤指氣使的聲音。不說別人,楊大寶就已經氣得腦袋上冒煙了。今天的聚會是他發起的,地點是他定的,人也是他召集的,如今卻出了事,這簡直就是對他的挑釁,簡直太沒麵子了。
楊大寶雖然在那些富貴子弟中,算是性情溫和,好說話的人,他整日裏也是笑眯眯的,仿佛人畜無害。可是別忘了,他可是堂堂四大家族,楊家的長孫,從小過得就是使奴喚婢,說一不二的日子,就算是性情再好,那也是藏起牙齒的老虎。
分開人群,看到穀浩受傷,躺在丁力的懷裏,而那個小隊長還在打官腔,頓時找到了出氣口,牟足了勁,一個嘴巴子就抽了過去。
幾個人那裏有時間,與這些巡邏士卒糾纏,紛紛跑到丁力身邊。趙芳因為把自己的希望,記在穀浩的身上,所以心裏尤其的緊張,一時忘了男女之嫌,抓住穀浩的手,焦急地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傷得怎麼樣?”
穀浩經過上次與陳蕊肌膚接觸,心裏對於男女之間事,也有了一絲懵懂。此時被趙芳這個大美女,柔若無骨的小手抓著,立刻感覺渾身發熱,極度不自在起來。
趙芳看到穀浩蒼白的臉上,飄起兩朵紅雲,眼睛閃爍不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孟浪了,趕緊鬆開緊握著穀浩的手,臉上也是微微一紅。
“師弟,師弟,你怎麼了,是哪個該死的傷了你?凶手呢?今天本郡主,一定要治他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