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浩與趙芳,正談得愜意,突然下人來報,說潘家的潘汝龍來訪,趙芳的興致頓消,臉色陰冷下來。他認為這是潘汝龍,又帶著霍海,來此糾纏於她。
“芳姐稍安勿躁,問清了再說,就算是那霍海上門,也斷斷討不了好去。”看到趙芳色變,穀浩趕緊安慰道。
那霍海與穀浩有仇,糾纏趙芳,也有很大原因,是想打擊他的,這件事穀浩豈能袖手。如果那霍海真的不知進退,說不得隻好給他個顏色看看,反正自己也是梁國的男爵了,從虛名上來說,身份比霍海要尊貴很多。
“主人、小姐容稟,那潘少爺是單獨來的。”此時那個仆人說道。
“單獨前來?我與他又沒有什麼交情,他來幹什麼?”這回輪到穀浩疑惑了,可是對方既然來了,見上一麵也就是了。
穀浩站起身來,吩咐家人帶潘汝龍客廳等候,自己也向前院的待客廳走去,趙芳隨後跟隨。
來到待客廳坐定,沒有等多久,那潘汝龍在仆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還沒有進門,就笑嗬嗬地說道:“前幾天本來想要親自前來,祝賀穀兄弟封爵之喜,正好趕上有俗事纏身,錯過了機會,今天特來拜訪。”
正所謂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舔著臉來拜望,穀浩當然也不能失禮。說到底他與潘家,也沒有什麼實際的仇恨,就算是皇宮比鬥的事,也是自己占了便宜,所以站起來笑著說:
“潘公子客氣,你能來我這裏,不勝榮幸,請坐看茶。”
“嗬嗬嗬,聽說趙姑娘也搬來這裏,想不到果真如此。你們兩人都是修煉天才,在一起經常相互切磋,想來進境是一日千裏了。”潘汝龍坐下後,看著趙芳又笑著說道。
這小子今天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說話非常的客氣,趙芳也不好怒目相向,隻好強笑著應酬。但是穀浩料定,這個潘汝龍今天來,肯定不是閑來扯閑篇的。
但是對方不提,穀浩也樂得裝傻。雖然他沒有什麼經驗,但是知道遇事沉穩的道理,有的時候露出急色,反而在與人相處的時候,落在下風。
果然不出穀浩所料,潘汝龍與穀浩、趙芳相談的話題本就不多,再加上穀浩不是多話的人,所以場麵意料之內的冷淡下來。潘汝龍見穀浩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之色,知道到了話歸正題的時候,看了看趙芳,幹笑著說道:
“穀兄弟,我此來有些私事,想要單獨跟你談談。”
這話說出來,就是讓趙芳回避的意思。趙芳聽此話,就知道潘汝龍要談的事,應該與自己無關,於是就站了起來,打算離開。可是沒想到穀浩一擺手說道: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事無不可對人言,芳姐是我朋友不是外人,有話你盡管說。”
聽到穀浩的話,趙芳的心裏感覺到一絲甜蜜,沒有說話但是順從地又坐了下來。看到如此情況,潘汝龍苦笑了一聲,無奈之下隻好說道:
“嗬嗬嗬,穀兄說得對,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我今天來此,一來是祝賀穀兄封爵之喜,第二件事,就是家兄與你的約戰。”
說到此處,潘汝龍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穀浩的臉色,可是穀浩神色毫無變化,也沒有說話,隻好繼續說道:“穀兄與家兄本無罅隙,都是一些無謂的言語之爭,但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的意思是,咱們能不能取消這次約戰。”
潘汝龍見到此處,穀浩才恍然而悟,幾天前在武院藏經閣前,那潘汝江因為自己,與霍海之間的糾葛,依仗境界高深,百般羞辱自己,這才定下了開學當日,擂台比武的約定。
但是現在顯然是通過,自己在皇宮慶宴上,與屠夫一戰。那潘汝江料到自己並非敵手,所以才由弟弟出麵,先要取消比武,免得到時候丟醜失財。
穀浩了解了實情,笑了笑說道:“當時的約定,很多人都知道,此時如果無故取消約戰,恐怕不好在學院裏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