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浩正與葉傾城談話,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嘈雜聲,心內就是一喜。因為他知道,這是進礦的人回來了,而具葉傾城所說,郝華就在其中。故友相逢是一件高興的事,雖然時間地點有些煞風景。
“父親他們就要回來了。”葉傾城的耳朵很靈敏,竟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走,咱們去看看吧。”穀浩站起身來說道。
此時穀浩才發現,自己與葉傾城,竟然是緊靠在一起。剛才因為話題吸引,竟沒有發覺,不由地一陣苦笑。暗道是不是,自己內力不能動用後,連感覺也減弱了。與一個女孩子,挨著坐了這麼半天,也沒有絲毫察覺。
“別,別出去,你現在是剛剛被懲罰之後,如果就這麼大模大樣地出去了,恐怕引起那些人注意的。”葉傾城一把拉住穀浩說道。
聽了傾城的話,穀浩就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此時出去是有些不妥。不過他對這個苦命少女的機敏心思,不由地暗自大加讚賞。兩年多處於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境況下,竟然還保持這麼靈敏心機,這是非常不容易。況且還是,自知名不長久的時候。
“是我有些衝動了,你說的對,咱們還是在這裏等等吧。”穀浩順從地坐下來。
不過這次,穀浩沒有再挨著葉傾城,而是稍稍拉開了一段距離。雖然因為饑餓的原因,葉傾城已經失去了,女人獨有特征,根本引不起男人的任何幻想。但她總歸是個女人,所以穀浩還是不好意思,太過於接近。
穀浩的動作,葉傾城有所察覺,她看了看穀浩,自己又向旁邊挪了挪,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我不是故意靠近你的,不知道為什麼,距離你近了,感覺身體要舒服好多。”葉傾城低聲說道。
“哦,我、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隻是???。穀浩想到了,這可能是自己,身具火種的原因,但是如何說明自己的意思,聰明如他,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話。
“你不用在意的,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散發寒氣,距離近了,別人會不舒服的。”葉傾城笑了笑說道。
“不是的,你的寒氣對我沒有影響,反倒感覺很舒服。不過男女有別,我們???。”穀浩怕葉傾城誤會,隻好把話講明。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麼?怎麼會這樣呢?難道你也是特殊體質?”葉傾城有些不相信地說。
“小夥子,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真如你所說,請你幫幫傾城這孩子吧。到了這個時候,還避諱什麼男女之嫌,咱們那裏還是什麼人,簡直連鬼都不如。”就在此時,木屋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話音一落,一位花白頭發,滿臉皺紋的蒼老男人,手裏端著一個破碗,裏麵放著一個窩頭走進來。
“您是?”穀浩其實早就察覺到外麵此人,料想可能是葉傾城的父親。
他在書上看到過,這純陰體質的人,每到午夜子時,周身寒氣發作,就會痛苦萬分生不如死。穀浩看得出葉傾城,是個善良女子,而且善解人意。如果自己因為身具火種,對她有所幫助,穀浩不介意幫忙,可是有些話不說不行。
“爹爹,你回來了。”看到這位老者,葉傾城欣喜地站起來,但是因為體質原因,卻不敢撲入父親的懷裏。
“傾城,爹爹回來了,你餓了吧,快吃點東西吧。”葉傾城的父親,看到自己的女兒,臉上也流露出一絲喜色,伸手抓起破碗裏的窩頭遞過去。
“爹爹我不餓。他叫穀浩,也是被抓來的,剛剛被那些吃人魔,打了一頓,扔到我們的屋子裏。”葉傾城介紹道。
“嗨,我早就料到了,如果不是被抓來的,哪裏會跑到這裏受苦,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老者歎息道。拿著窩頭的手,卻沒有縮回去,而是堅持著,放到女兒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