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知道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師父穀浩如此急切過。所以顧不得舟楫,縱身上了小島,就向喝罵聲處跑去。
走沒多遠,就看到在一空曠之處,有兩撥人正在對峙。一方是師父穀浩,與四位身帶血跡,狼狽不堪的二男二女,還有一頭體型龐大的帶翅膀老虎,正低聲怒吼。
另一方則正是剛剛騎乘鐵翅鷲的人,這邊總共九人,不過有一位已經躺在了地上,出氣多進氣少,顯然已經不能活了。三隻鐵翅鷲正站在幾人身後。
這時隻聽那九人當中,為首的一位禿頂闊嘴,滿臉麻子的粗壯漢子怪笑兩聲道:“那來的無知小輩,竟敢插手我豐田公子的好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豐田公子算什麼東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搶掠良家女子,我看你是活到頭了。”穀浩冷哼道。
“公子,這個小子好像是那個穀浩。”這時豐田身邊一個人,湊上來提醒道。
“啊哈哈哈,我道是誰敢來管我晉三家族的閑事,原來是風頭正勁的天道盟穀大長老。不過我還是勸你少惹是非,我抓捕的這幾個人,乃是我們家族偷跑的奴隸。
而且那兩個女子,合歡穀的吳少主,已經決定納為姬妾。如果你就此走開,我就當剛剛的事,沒有發生過。吳少主那裏,還可以為你美言幾句。”豐田用威脅的口氣說道。
“放你娘的屁,我師父師娘何時成了你家奴隸,我的兄弟姐妹也是你能侮辱的,休要拿吳學禮威脅我,今日此地就是你們的喪生之處。”穀浩怒目圓睜,大聲喝罵道。
聽穀浩如此講,那豐田公子才知道事情敗露,不過他並不慌張,而是笑著說道:“哦,原來是令親,這倒是始料未及,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這小子雖然自負,但是穀浩的威名,他還是聽說過。料到己方雖然人多,但恐非穀浩敵手,所以就想溜走,等以後再作打算。可是他話音未落,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鳴,回頭一望,隻見一隻鐵翅鷲,被一個高大少年砍斷了脖子。
還沒等他出言阻止,少年快如閃電,一劍刺入另一隻鐵翅鷲心髒,飛起一腳把剩下的一隻,也踢飛出去。那隻鐵翅鷲在半空中,就已經口吐鮮血,眼見得不能活了。
鐵翅鷲雖然凶猛,而且最高可達五級,可是他們騎乘的這三隻,也才剛剛達到三級,哪裏禁得住一位武師偷襲。穆大機靈無比,殺了三隻鐵翅鷲,身形毫不停留就向穀浩處縱來,同時口內嚷道:
“早看這三隻扁毛畜生不順眼,現在清淨了。”
剛剛豐田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穀浩幾人身上,萬沒有想到,還有一個武師在後麵。而且也沒有料到,堂堂一位武師,竟然偷襲三隻低級鐵翅鷲。
可是想不到的,就偏偏發生了。看到三隻坐騎歸西,豐田被氣得禿頂上青筋直跳,怒吼一聲:“小輩找死。”
縱身向穆大撲來,可是還沒等他出手,穀浩就已經突兀地,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掌拍在豐田的左肩上,清脆的骨裂聲中,這小子就飛了回去,半空中口噴鮮血,已然受了重傷。
“穀浩,你真的要與我晉三家族為敵?可知我乃當代家主的二公子,如果我出了一差二錯,整個大和族都將是你的敵人。”豐田被手下接住,一邊吐血一邊厲聲吼道。
“穀浩,現在他們已經失去了飛行坐騎,這個小島上荒無人煙,咱們把這幾個雜碎全宰了,就算他們家族牛逼,也休想知道。”穀浩身後四個男女中,有位胖子青年,陰測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