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指揮若定,收攏了族人之心,建起聖母殿,選定在大和族覆滅一個半月後,舉行立教大典。消息傳出後北海震動,大小勢力紛紛來賀,就連天雷穀、巨魔門、丹穀等超級宗門,也都紛紛派來使者。
在立教大典當日,櫻子接受了族人們的跪拜朝賀後,升座聖母堂寶座,就在大殿內大排宴席,招待四方來賀嘉賓。天雷穀、巨魔門雖然也派了使者,但是蔣玉波與張凱並沒有來,他們正在閉關準備北海精英賽,無暇來此道賀,但是也都捎來了賀禮。
穀浩與天道盟眾人,都被安排在前排就坐,席位與超級宗門在同一等級。如今穀浩斬殺晉三的事,已經傳遍北海,震動了整個修煉界。對於這樣一位迅速崛起的天才,席位與超級宗門相同,不但沒有引起,那些使者的反感,反而紛紛前來搭訕敬酒。
可也並不都是如此,今天合歡穀同樣也派來了使者,為首的是一位叫做華寅的武王,這位武王鼻孔朝天,對穀浩一眾明顯懷有敵意。
在各方來賀的人,敬獻了一輪酒後,這位華寅武王咳嗽一聲。大家早就知道合歡穀來者不善,所以紛紛停杯不言,想要聽聽他有什麼說辭。
華寅武王看到自己輕輕咳嗽一聲,眾人立刻停止喧囂,都把目光看向他,不由地甚是得意,臉上露出自得微笑。他抬頭看了穀浩一眼,轉向櫻子道:
“本王此來,一來是祝賀聖母教成立,叫北海同道知曉,我合歡穀承認聖母教,為大和族新的領導者。二來順便收取今年的供奉。不管你大和族如何變動,總歸還是我合歡穀附庸勢力,這供奉是少不了的。”
“供奉?我櫻子還真的不知道,有供奉這一說。”櫻子在首座上淺笑道。
“莫非你聖母教,要脫離我合歡穀的庇護嗎?”聽櫻子的話,華寅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冷聲喝道。
“還請華前輩明鑒,不管以前大和族怎樣,可是如今已經早已成為過去,現在隻有聖母教,與聖母教下弟子。”櫻子神色自若侃侃而談,說的有理有據,是在座的各派使者,都不禁暗暗點頭。
有的人就想到,如今這北海修煉界,真是風起雲湧,能人誌士輩出。這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女子,竟然也有如此膽色,早先真是小瞧了這聖母教。
“那你是決心反悔了?”華寅更加麵沉似水地說道。
“本就沒有什麼約定,又何來反悔之說。”櫻子不卑不亢地說道。
“如果你這麼說,那我合歡穀就不能,對大和族的覆滅不聞不問了。那大和族托庇於我合歡穀,總不能任人欺淩了。”華寅說著話,陡然站起身來。
他扭頭對聚集在廣場上,正在凝神細聽的大和族人,高聲喊喝道:“大和族人聽清了,我華寅今天代表合歡穀,要為你們主持公道。衷心原來大和族的人,可以走進大殿來盡數冤屈。”
華寅本以為,原來的大和族傳承千年,此時必定會有許多人心懷不忿,隻是攝於穀浩等人的淫威,不敢反抗罷了。如今自己站出來登高一呼,定會應者雲集。
但是讓他意料不到的是,他叫嚷了半天,整個宮殿內外,竟然寂靜無聲,沒有一個人搭話。
“如今你們族滅主亡,難道就沒有一人,心懷舊主重整基業的人嗎?”華寅見沒人搭話,一時氣憤填膺,又揚聲大喝道。
“算了華使者,在人家立教大典上大呼小叫,有失為客之道。那晉三掌控的大和族,倒行逆施霍亂北海罪大惡極,如今認罪伏法死於非命,我想北海之人都會奔走相慶。
你如今大張旗鼓地要為他叫冤,豈不為天下同道恥笑。我想就是合歡穀穀主,也不想你這樣做吧。”穀浩此時不徐不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