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亮正為了原先計策半途而廢心內苦惱,突然聽到董平說有一計,可輕易取得蒲縣,不由地心內大喜,趕緊虛心請教。董平笑著說道:
“我歸順合閶,此時並無人知曉,如果我帶領幾百人,裝作敗軍逃回蒲縣,那王仁定不會起疑。上官將軍領大軍隨後而至,咱們約定明晚三更,我悄悄關閉防禦法陣打開城門,裏應外合蒲城豈不拱手而得。隻看將軍信不信得過我董平了。”
“董兄乃是金玉良玉,我上官亮又豈是那心胸狹窄之人,此計甚妙我們事不宜遲,馬上依計而行。”上官亮說罷,立刻派上官猛,挑選五百精兵,扮作虞國敗軍模樣,隨董平而去。
上官亮此人,雖然沒有什麼雄才大略,也沒有高遠誌向。可是對人真誠,跟隨丁力這兩年來,也學得做事果決,毫不拖泥帶水。
話說董平帶著五百喬裝改扮的合閶軍兵,一路疾行在日落時分,來到了蒲縣城下。此時蒲縣果然已有防備,防禦陣法全開,城樓上站滿了軍兵,一個個張弓持劍準備廝殺。
董平奔到城下,大聲喊叫快開城門。城上的軍兵認識董平,飛報蒲縣太守王仁。這王仁乃是虞國人,家族中多人在朝,算得上有權有勢。之所以被派來這裏鎮守,隻不過是家族中,通過關係謀得的職位,來此也不過是鍍鍍金,然後回到都城好提升。
至於是否遇到危險,王家人從來沒有考慮過。這裏靠近合閶邊界,如果發生戰事,也隻是與合閶交戰。可是幾十年來,從來是虞國出兵侵略合閶,還沒有一次,是合閶主動興兵。所以說鎮守蒲縣,雖說是邊境為官,但是安全得很。
王仁今年剛過三十歲,就已經有了頂級武宗的修為,雖然高級丹藥用了不少,可是能有這個成績,也算得上一個小天才了。所以這小子傲慢自大目無餘子,從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裏,就更不用提在虞國,沒有靠山的那些將領了。
此時王仁自認為布置妥當,而且已經向南安郡,申報了救援文書,可以高枕無憂。隻等郡守派來大軍,合閶軍隊必定無功而退,所以正與眾將領在府內飲酒作樂。忽聽報董平敗逃回來,立刻停杯不飲,揮手屏退樂師歌姬,冷笑道:
“董平往時自以為高人一等,如今兵敗丟了新城,還有何麵目前來見我,放他進來代我問罪。”
軍兵領命打開陣法,放董平等人入城。安排好上官猛等人,董平徑直來到了王仁府內領罪。這時王仁已經撤去酒宴,親近侍衛手持兵刃,從大廳一直排列到府門。
董平來到府前報名而入,來到大廳站定,還沒等董平說話,王仁就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大膽董平,那新城乃是重地,看你平時謹慎,才派你鎮守那裏。如今不但損兵折將,而且丟了軍事重鎮,你該當何罪?”
“啟稟將軍得知,董平曾有前言,說虞國會派兵來襲,恐怕不攻蒲縣,反而首先攻擊新城,希望將軍派軍在半路埋伏。可是將軍不納董平之言,如今合閶大軍壓境,新城乃是彈丸之地,那裏阻擋得了上萬大軍圍攻。現在失了新城,實在不是董平一人之罪。”董平辯解道。
“好你個董平,如今兵敗丟城,不但不認罪,反倒怪罪起我來。分明是你心懷怨憤懈怠軍心,所以才致新城有失,你今兵敗罪不容恕,我需嚴整軍紀。來人呀,給我封了他的修為,重打一百軍棍。”王仁惱羞成怒,大喝一聲眾侍衛一擁而上,封了董平的修為,掄起大棍行刑。
沒有了真元護身,董平也不是專修肉體的修者,血肉之軀那裏擋得住一百大棍。片時行刑完畢,董平已經是皮開肉綻遍體鱗傷。王仁吩咐一聲抬下去,眾侍衛把董平扔出府門之外。
董平不但受了刑,而且還大丟了顏麵,心裏暗恨道:“如此心胸狹窄剛愎自用之人,也能高居此要職,看來虞國氣數已盡。幸虧如今已經投降了合閶,不然死也不甘心。”
董平被王仁責罰,其他人不敢表露同情之心,更有許多人,露出幸災樂禍之色。董平自己爬起來,蹣跚著走回了軍營。上官猛等人見董平受了傷,都大吃一驚,擔心地詢問緣由。董平簡略講訴一遍,然後笑著說道:
“如今虞國之人,個個妄自尊大不求上進,朝堂上爾虞我詐貪腐成風。我已經料到,不久必定亡國。這點傷算不了什麼,反倒讓王仁失去了,警戒我等之心,正好在明晚成就大事。”
董平說罷服下療傷丹藥,盤膝坐下行功。上官猛等人,也暗自修養精神,隻等約定時間一到,與上官亮大軍裏應外合,取了蒲縣成就大功。
王仁羞辱了董平,果然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聚集手下眾將,重開宴席再整歌舞飲酒作樂。歡樂了一天,一個個都帶了醉意,這才散去各自休息。
到了第二天三更時候,董平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他受的都是些皮外傷,恢複起來也快。董平吩咐上官猛道:“你帶三百人,隱藏到城門下。我帶二百人去陣法中樞,隻等防禦陣法一破,立刻從城內鼓噪起來,打開城門迎接上官將軍大軍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