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丁力見虞國內亂,就想馬上動兵,但被穀浩攔住,丁力大惑不解問道:“現在虞國正如你所說,兄弟為爭奪王位殊死拚殺,這不正是我們進攻的良機嗎,你怎麼又要再等上半月之久?”
穀浩笑著說道:“我料那許永祥,急切間恐拿不下虞城。雖然他有許波支持,也打出正義的旗號,四州紛紛響應,但是你可見有一州一縣,派人馬支援?都不過是坐觀其變罷了。
虞城作為國都,王室許家經營幾百年,城高牆厚急切難下。而南安乃是許永祥的根本之地,如果我們現在出兵,那許波肯定會舍棄了虞城,回軍南安城,到了那時反倒進退兩難了。”
“如此說來,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丁力有些焦急地問道。穀浩一出現,這丁力又犯了老毛病,不願意動腦筋了。
穀浩見他如此,笑罵道:“你豬腦子呀,許波在虞國位高權重,苦心經營多年,朝中又豈能沒有內應。隻是現在徐永濤剛剛篡位,各處必定防範嚴謹,那內應急切間不能下手,我料不過半月,必定能夠裏應外和,徐永濤死無葬身之地。
經過半月消耗,許永祥就算是奪得了王位,也必定精疲力竭,國力消耗殆盡。而各州郡歸心,又需要一段時間,整個王都百廢待興,在這個時候攻擊南安,可一鼓而下。”
“哈哈哈哈,對對對,實在是太對了,如果你不是神子,也實在對不住這大頭之名了。”丁力聽穀浩的解釋,才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著道。
就在這時,外麵來報說國王派使,來催促丁力起兵。丁力回複來使,說正在整頓人馬,克日就要伐虞。又過了三兩日,宋玉派人詢問,為何遲遲不動兵馬。丁力又推辭說,軍械未齊且稍等幾日。
如此過了七八天,國王宋國雄又派人來催,丁力隻是借口推脫,依舊按兵不動。最後朝中大臣紛紛上表,說鎮國公懷有私心,故意推遲動兵,錯失了伐虞良機,必定會為合閶招來滅國之禍。宋國雄心內忐忑,派太子宋玉直接來邊境催問。
宋玉來到邊境大營,丁力與穀浩、上官家族眾人,彙合諸將正在帳中飲酒,忽報殿下宋玉已到帳外。丁力大笑道:“快請殿下與我等痛飲。”
這宋玉也挺有意思,進帳後一不問罪,二不商議出兵之事,真的坐下來,同眾將開懷暢飲。穀浩見這個大哥如此,不由地心內暗歎,這位如果不是對丁力傾心信任,就是絕頂聰明,已經料到他們所想。
果然在大家盡歡後,丁力邀請宋玉同穀浩,一同進入密室,三人落座獻上茶來後,宋玉笑著說道:“兩位國公安如泰山,想必已有滅虞良策了。”
“哈哈哈,還是你知我心,這些天我故意每日飲宴,就是為了以寬許氏之心,表明我國邊境紛擾,沒有了伐虞之念。隻等時機一到,以雷霆萬鈞之勢,掃平虞境一戰功成,少卻士卒辛勞。”丁力看了看穀浩,哈哈大笑道。
“到底有何打算,二位賢弟快快講給我聽,不然真的寢食難安呀。”宋玉一拍手說道。
“行軍之事非同小可,前幾日王上多次派人來問,我都沒有言明,就是怕泄露了機密。既然如今你親身到此,而且我看不出一兩天,也該時機成熟了,所以可以對你名言。望你回去後,趕緊準備軍械糧草,選拔得力之人,準備接受虞國州縣。”丁力含笑說道。
聽得丁力之言,宋玉大喜於色,再次問其中原因。丁力也不再隱瞞,就把穀浩所言,一五一十地對宋玉講說一遍。宋玉聽後鼓掌大笑道:
“三弟思慮縝密,計謀悠遠真非常人所及。我宋玉何幸,能得你二人相助。真是蒼天眷顧,莫非是祖宗顯靈。”
宋玉在哪裏大發感慨,丁力卻心中暗道:“小子,你是祖墳上冒青煙了。我兄弟是什麼人物,那可是堂堂的神子,別說你這小小的合閶國了,就算整個星球,都還等著咱弟弟來解救呢。隨便動動小手指頭,就夠你們家幾世榮華。
咱們兄弟這也是閑著沒事,在你這裏操練操練手段罷了,等到了上界,那才是咱哥們展示的舞台。”
宋玉明白了丁力與穀浩的打算,這才放下心來,馬上啟程趕回都城,奏明國王籌集物資甄選人才。又過了兩三日,虞國那裏果然傳來消息,說禦林軍總兵,突然臨陣倒戈,襲殺了徐永濤,迎接許永祥進城。
得到這個消息,丁力立刻擂鼓聚將。不過片時大家在中軍帳聚齊,穀浩另設一偏案,在帥案旁端坐。丁力看大家聚齊,開口說道:
“現今虞國王室大亂,許永祥、許永濤兄弟相爭,耗費國力塗炭百姓。雖然許永祥最終獲勝,登上了王位寶座,但是人心未附士卒惶惶,此正是我合閶,滅掉虞國的良機。今日起兵伐虞,眾將需奮勇向前,不得怠慢軍機,如有差池不要怨我丁力不講情麵。”
多日來眾將都已憋悶了許久,隻是出於對丁力無比的信任,所以才沒有人站出來提起進兵之事。此時聽到終於可以馳騁疆場,一個個摩拳擦掌興奮不已。所以丁力話音剛落,大帳內眾人,就轟然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