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議論穀浩與陳式武聖之戰,紛紛猜測最終結果的時候,突然空中傳來一聲慘叫,一個身影仿佛斷線的風箏一般,自高空飄落。眾人知道勝負已分,紛紛仰頭觀望。
丁力等人知道勝負已分,一顆心不由地提了起來,壓製著心中複雜的情緒,隨大家抬頭觀望,這時一個挺拔瀟灑的身形當空慢慢顯現,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丁力眾人禁不住大聲歡呼起來,雙眼溢滿了激動興奮的眼淚,卻猶如未覺隻是盡情地呐喊。
勝者當然就是穀浩了,而受傷失敗的則是正陽宗的聖者陳式。看到這個結果,所有修者都是一愣,正陽宗陣營變得一片死寂,而北海修士與所有妖修,則是喜笑顏開歡呼雀躍,有的呐喊、有的長嘯、有的相互捶打不一而足。
陳式雖然被穀浩一掌拍在了左肩,肩胛骨碎裂,內府受到震動,吐出一口鮮血,但是傷不致命。而且穀浩也知道,在這大唐國,正陽宗算得上一等一的宗門,在人家的地盤,不好趕盡殺絕,再者憐惜對方修煉不易,所以並沒有乘勝追殺。
陳式的身子下降了幾十丈,已經緩過一口氣來,掙紮著飄身立在當空。臉色猙獰的看著穀浩道:“果然好手段,不過你喪心病狂挑釁我正陽宗威嚴,注定你走不出大唐地界。”
“哈哈哈,惱羞成怒了嗎?現在拿宗門來壓我,你作為聖者羞也不羞。”穀浩諷刺道。
“穀浩你休要耀武揚威,今天不但打傷了我正陽宗首席大弟子,而且還重傷我門陳長老,咱們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想要生離海州,那是癡心妄想。”此時風亦然又站起來叫囂道。
“對,諸位同道,這個穀浩與妖族為伍,久後必成大患,為今之計不如大家聯手,除了這個禍害。”有正陽宗弟子,站出來高聲喊叫。
“我們已經派人去通知宗門,想我宗門聖者喘息即到。今日隻要相助我正陽宗的同道,那就是我們的朋友,以後在大陸上行走,一切事情我宗門願意鼎力相助,這個機會難得,希望各派朋友莫要錯過了。”一位正陽宗頗有身份的弟子,站出來叫道。
正陽宗今日顏麵大失,說什麼也是要找回這個場子的,不然難以再修煉界立足。可是麵對如此局麵,宗門弟子說的話,依然是恩威並用,威脅成分居多,可見多年積累的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狂妄之氣,達到了何等地步。
正陽宗作為中域一等一的門派積威甚重,他們弟子說的話雖然不順耳,可是仍然有許多人類修者,站了起來。看到正陽宗弟子,鼓動其他修者,想要對穀浩群起而攻之,三位妖皇冷哼一聲,大聲喝道:
“哼,正陽宗又怎麼了,我們妖族並不怕你,有能耐咱就見個高低。”
“對,誰對我們聖祖無禮,老子就生吞了他。”
“想要騎在我們妖修頭上拉屎,想錯了你的心思,有種的就開打。”
“這幾天等待登天塔開啟,老子正閑的渾身難受,打一仗正好鬆鬆筋骨。”這時眾妖修紛紛鼓噪起來,擦拳磨掌準備廝殺。
“我們北海修者,願追隨穀長老尾翼,誰要是相對穀長老不利,休要願我等不念同族之情。”北海的修者,在天雷穀、巨魔門、羅刹門的帶領下,也紛紛叫嚷起來。
“哼,一群烏合之眾罷了,隻要我們正陽宗人馬一到,就是爾等的死期。”風亦然嘴角噙著冷笑道。
隨即又高聲說道:“登天塔盛會,本來隻是我中域修者獨享,這些邊遠小修,與野蠻妖修,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哀求的四大門派,今年讓他們也來參加。
這些人奪了上天給予我們的恩賜,不但不感恩戴德,反倒囂張跋扈以客壓主,我們中域修者決不答應,大家今天如果退縮,那以後的生存空間就會被這些強盜擠壓,直至無立錐之地。我們要奮起反抗,趕走這些蠻夷。”
“對,趕走這些蠻夷,中域不歡迎你們,趕快滾。”
風亦然果然是個人物,此時見穀浩一方人多勢眾,知道單憑往日的威望,恐怕許多修者不會出手。所以話題一轉,引到與大家有切身利害的一麵,立刻得到許多人讚同。
“哼,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曲闊海這就是你教導的弟子嗎。”
就在群情激奮,雙方即將動手的時候,突然空中傳來一聲冷哼。現場那麼嘈雜的聲音,竟然也不能掩蓋,這一聲冷哼仿佛一擊重錘,敲在了中域正在叫囂的修者心弦上,紛紛口吐鮮血委頓倒地。
這突發情況,使得喧囂的場麵,立刻安靜下來,變得落針可聞。不管是妖修還是人類,武聖亦或是武王,都變得臉色蒼白心內打顫。很明顯大佬出現了,此人的修為已經到了出神入化之境,一聲冷哼竟然就讓上千人吐血受傷,這絕對是為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