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隻發現這一個問題,咱們這裏是法院,是執法機關,怎麼能把最基本的‘法治’和‘法製’弄混呢?‘法治’是什麼?是依法治國,重在治理;那個‘法製’呢?那是法律製度。”張法官說。
“是是是,您說的對,是我業務不精通,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單獨把這頁打出來了,給您。”白霧陪著笑臉說。
“下次認真點,在我們單位上班可不能馬虎大意,一定要一絲不苟。”張法官說。
“對對對,您說的對。”白霧說。
這時李傑從麵回來。“張法官,怎麼大駕光臨了?”李傑笑著說。
“沒事,過來拿份文件。”張法官說。張法官並沒有當著李傑麵說白霧犯的那個錯誤,然後拿著材料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白霧坐下緩了口氣,她從上班至今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緊張,也從來沒有人這樣較真的跟自己去說這些,白霧既害怕又慶幸,害怕這位張法官的威嚴,慶幸張法官沒有在領導麵前參自己一本,給自己留了麵子。
白霧坐在電腦前反複看著兩個詞的解釋,並且轉換成自己的語言,讓自己能夠記憶深刻。帶緊張的神經鬆弛下去以後,眼睛的疼痛感襲來,讓白霧不僅感覺有東西在磨著自己的眼睛,而且感覺自己的眼睛還有些腫,她輕輕的柔著眼睛,用殘存的記憶支配著自己做眼保健操,睜開眼睛,感覺眼睛舒服了會,可是挺過一分鍾,之前的那種感覺又再次襲來。
白霧到衛生間看了看眼睛,衛生間的光線有限,看不清楚。白霧揉了揉眼睛,想著可能是最近用眼過度了,今晚上早點休息。
結果第二天一早,白霧的眼睛沒有一點好轉,反倒是更磨著慌,她揉搓著眼睛,感覺眼睛裏有睫毛,她在鏡子前扒著眼睛,沒有睫毛,也沒有沙子,可是就是磨著難受,她摸著眼皮,感覺眼皮裏麵凹凸不平的,她試著掀開眼皮,可是她手笨,總是翻不出來,試過幾次以後,終於能看見一點點,有一個黃紅色的腫塊,接近眼角的位置,白霧放下手,她的眼睛果然出了問題,她翻開另一隻眼睛,沒有腫塊。白霧不敢繼續揉搓了,她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是生病了,也許是麥粒腫,她以前得過一次麥粒腫,但是是在眼睛外麵,白色的腫包,用熱雞蛋敷了敷就好了。她想到了姐姐,姐姐是護士,肯定知道怎麼辦,她馬上聯係姐姐,大概說了一下症狀,姐姐說最好到醫院看看,眼睛的事是大事。聽到姐姐的話,她害怕了,她跟李傑請了一小會假去了醫院,她想著給語桐打電話,結果語桐沒接,她歎了口氣,直接到了醫院,掛了號,醫生經過簡單的檢查,說是眼結石和霰粒腫,也就是眼睛發炎引起的炎症,醫生給白霧開了七七八八的藥水,讓白霧按時用藥,如果一個月不好的話,就需要手術將霰粒腫擠出去,並且打掉結石。白霧剛到聽到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沒那麼強壯,但是也算是健康的,她從眼睛這件事聯想到眼睛可能會瞎,瞎了就完了,工作完了,語桐可能也會經不起考驗,以後的生活也不能治理,那該怎麼辦?
人生的病不可怕,可怕的是被病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