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因為接連受到打擊,覺得自己的世界晦暗了,至少在桓溪市是沒有出路的。這裏的人保守,他們把婚姻問題看待的很重,覺得到了年紀不管你是否想結婚,是否遇到了對的人你都該結婚,哪怕這場婚姻會不幸福,但是你也必須要結,因為不結婚就會被其他人詬病,尤其是對於女生來說,你更會成為眾矢之的,別人會有無數不友好的猜想用在你身上,並且強加給你,讓你自己都會一度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問題。
白霧開始恍惚,她又開始不想出門,她覺得一出門,一看見人,別人就會用異樣眼光看她,她開始懷疑自己的立場和堅持,她害怕外麵的這個世界,她害怕外麵的這些人。所以白霧除了上下班,不再外出,她放棄了滑板,也不白媽家,更不去姥姥家和其他親戚家。一個人躲在家裏舔舐傷口。
白媽偶爾會約白霧晚上出來一起鍛煉,白霧推脫自己工作有些累而不出去。白媽放心不下女兒,便拿出殺手鐧——月兒,一起到公寓去看白霧。白霧最近憔悴了很多,瘦了不少,雖然帶著眼鏡,還是能看到眼睛下的黑眼圈。白霧看見月兒很是高興,月兒看見白霧也是歡喜雀躍。白媽心疼白霧,便說要帶著白霧出去吃飯,在媽媽的眼裏,當孩子傷心難過的時候,沒什麼比帶她出去吃一頓好吃的更好的辦法了。起初白霧並不想出去,她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很醜,她不想見人,但是月兒吵著吃飯,而家裏除了泡麵和麵包沒有其他食物,白霧開始打理自己,穿了件大衣便跟白媽和月兒出去。
月兒最近長大了很多,已經可以不用抱著出門,自己也可以走很遠,隻是月兒偶爾還是會撒嬌耍賴讓抱抱,就在過馬路時,月兒突然停住,囔著白霧和白媽抱抱,白霧扯著月兒的手,月兒往下墜,儼然想要到底耍賴,白霧不能讓月兒在馬路中間就這樣,她雙手掐住月兒的腋下,將月兒抱起,用右胳膊拖著月兒的屁股,將月兒的兩條腿卡在腰間上,這樣一直手就可以穩穩的抱著月兒,另一隻手去拉白媽,白霧一轉頭,向右看,他好像看到了語桐的車,車裏還坐著一個女人。白霧當時心中一驚,但是還是本能的快速過馬路。待到馬路對麵,白霧看見黑色的車從她視線裏駛過,白霧確定那是語桐的車,而剛才沒有看錯,確實有一位女性坐在副駕駛,而且還是位年輕的女生。
白霧心情迅速降到穀底,渾身像被抽光了力氣,她沒有力氣再抱著月兒,將月兒放下,抿著嘴,強忍著失落,和白媽吃了一頓不知味的飯。白霧吃過飯說自己下午約了朋友要趕緊走便趕緊回了公寓,白媽則帶著月兒去了公園看小朋友們放風箏。
回到家的白霧徹底軟了下來,她腦子有些空白,而且她整個人有些發懵,那個女生是誰?雖然有些距離,但是白霧看著她還是覺得有些眼熟,不是韓墨舒,更不是韓媽,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白霧想不出來,她趴在床上,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她覺得全世界都在嘲笑她,孤立她,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全天下最失敗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