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到月兒生病,吐了一晚上的月兒開始打蔫,白霧給姐姐發了微信,讓她下了班趕緊回來。白媽和白霧幾乎一晚上沒睡,白霧早上打了兩個噴嚏,就覺得身上發冷,但是她沒放在心上,而是抱著月兒滿屋走,月兒已經有三十斤了,抱在身上不是件輕鬆的事,但是白霧還是一直抱著。白媽給月兒煮了麵,結果月兒一口也沒吃進去。
終於八點半的時候,姐姐回來了,進了門就開始哭,她說月兒從來沒出現這種狀況,趕緊到醫院看看。白霧和白爸留在家裏,白媽陪著姐姐去了醫院。十點半的時候,白媽回來了,說是驗了血,是病毒性胃腸感冒,不用吃藥,多喝點水就行。白霧和白爸都放了心。
結果下午三點的時候,大姨給白媽發了微信,說是姐姐抱著孩子在家裏哭,月兒的病又嚴重了,讓白媽趕緊過去看看。白媽和白霧趕緊打了車到了姐姐家,姐姐一個人抱著月兒在沙發上,月兒的臉紅的像個蘋果。
“月兒發燒了,趕緊送醫院吧。”白媽把月兒抱在懷裏。
姐姐一直在哭,“我不想她去醫院,醫院裏都是病菌,我想讓她吃點藥,結果吃的藥全吐了,現在還發燒了。”
“趕緊走吧,拿著東西去醫院。”白媽說。
白媽抱起月兒,給月兒穿了衣裳,抱著月兒下了樓。姐姐開車到了醫院,醫生簡單的檢查並詢問情況後說是腸胃感冒伴有發燒和脫水的症狀,需要馬上住院。姐姐又哭了起來,姐姐的哭讓醫生有些猝不及防,馬上安慰說:“沒事的,就是感冒,但是現在發燒脫水了,需要補充葡萄糖鹽水讓體溫降下來,再做下理療看看效果,住院觀察也是對孩子負責任。”
白媽說:“沒事啊,就是怕有事,你自己就是護士害怕什麼?”
白霧抱著月兒看著姐姐。醫生讓姐姐去交費辦理住院。護士帶著月兒去做皮試看是否過敏,又給紮了葡萄糖補水,月兒的手有些胖,護士找不到血管,隻能從頭上下手,刮了月兒額頭上的頭發,月兒因為吐了一夜,血管癟了進去,很不好找血管,後來還是護士長來了才將針順利的紮進血管裏。
姐姐辦好了住院,白媽抱著月兒到了病房,月兒發燒的有些糊塗,眼睛半睜半閉的睡了過去。病房裏還有兩個小朋友,跟月兒一樣也是病毒性感冒,其中一個寶媽抱著寶寶,寶爸躺在另一張床上看手機,時不時還發出笑聲。另一個是寶媽自己帶著孩子,身邊沒有其他人。
白霧偷偷問白媽姐夫什麼時候回來,白媽示意白霧小點聲,不要讓姐姐聽見。白霧坐在病床上看著月兒,小臉紅紅的,時不時還皺緊眉頭,嘴巴幹的表皮已經揪起來,白霧心裏開始心疼,她在想為什麼現在這麼多喪偶式婚姻,到底什麼事那麼重要,重要到自己的孩子住院也不管,盡管是去學習,那再接到孩子住院的消息時也該馬上坐飛機回來,但是姐夫沒有,他待到月兒出院的那天才回來。
白霧不想擁有這樣的婚姻,她的心開始發生變化。
回到家的白霧就開始拉肚子,開始惡心,但是卻吐不出來。過了一夜後,白霧徹底病倒了。
白霧起初隻是拉肚子而已,後來開始出現嘔吐狀,她感覺到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處於站立狀態,而且一波接著一波站立,白霧時不時的打個冷戰,肚子裏像一口裝有開水的鍋,咕嚕咕嚕的響個不停,最後白霧腸胃裏再也沒有任何食物,她躺在床上摸著自己已經癟下去的肚子,肋骨一根根的骨幹分明,僅僅一夜白霧就感覺到自己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