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睡了長遠的一覺,現在從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點點滴滴,給少女一種不太真實地感覺。
難道一切都是夢嗎?少女和戀人的相遇、相愛,一起經曆的種種,都隻是她失去意識時的幻想嗎?
開始患得患失了起來,少女心裏一瞬間有了這樣的迷惑。
‘不,響希的確存在。我們在這兩年間一起歡笑、哭泣、生活的那些日子怎麼可能隻是一場夢。’
短暫的疑惑過後,少女將那不切實際地想法給拋出了腦外。
那些與戀人一起經曆地時光,不管是攻略戰時的並肩戰鬥,還是日常生活地喜怒哀樂,都不是虛假的。
她確實和那個少年相遇、相愛、結婚,在艾因格朗特二十二層南部的森林小屋裏生活過。
‘必須要去找響希。’
雖然不知道和他分開了多久,但是少女現在急切地想要見到那個人。
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著再次想要坐起來,卻遇到了一些阻礙,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的頭部被什麼東西給包裹了起來。
於是她伸出右手,用手摸到了扣在下巴處的,某種硬質安全帶後將它解了開來。
頭上戴著一個沉重地東西,解開了固定用的安全帶後,少女兩手奮力將它摘了下來。
去掉了阻礙物之後,少女這才撐起上半身,凝視著手中的物體。
這是一個特殊金屬製成的,猶如賽車手頭盔一般的東西。
整體塗裝為深藍色,這個頭盔的頂部,有著同樣是藍色的電纜延伸連接到病床後麵的插座上。
少女思索了一下,隨後便清楚了這個是什麼東西。
NERVGear兩年前作為最新型的完全潛行設備,是負責運行SAO的設備。
就是靠著這個東西,少女才在那個猶如異世界一般的死亡遊戲中生活了兩年。
如果是兩年前的少女,她絕對不會承認這兩年的時光能稱之為活著。
但是現在的她,卻認為自己所經曆的兩年,是這一生最難忘的時光。
此時,NERVGear的電源燈已經關閉。
這個戴在了她頭上兩年的東西,看上去已經有一些偏舊了。上麵有些地方的深藍色塗裝已經脫落,露出了塗裝下麵的特殊金屬。
上麵完全沒有一點灰塵,看樣子護士們每天都有擦拭。
就是在這個裏麵,有對那個世界的全部記憶。心中忽然有了這種感慨,於是少女輕撫起頭盔表麵。
這個東西對於被困在了那個死亡遊戲中的一萬名玩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不過對於少女來說,這個東西承載了她這一生中最幸福的記憶。
感慨過後,然後將它橫放在病床上。
這個東西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以後應該也不會有重現拿起它的機會了。在這個世界還要事情要等著她去做,不管是上學,還是尋找思念的那個人。
她瘦弱身體上纏繞著無數管線,以及那些貼在四肢上的電極貼片。少女花了點時間將它們一個個拆了下來,然後位於病床下部的麵板上亮起橘色LED燈,以及不斷在整個房間響起的尖銳警告聲。
在這個巨大的病房之中,除了因為取下電極而響起的警報聲,以及空調的輕微聲響後,便沒有其他的雜音了。
現在她才剛剛恢複了聽覺,要是一下子接受太多吵雜的聲音,會很難受。所有在這樣安靜地環境中,就可以慢慢地適應。
少女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待在這所醫院,也不知道作為自己戀人的那個少年在哪個醫院。
況且全國的SAO玩家應該分散在各地,按比例來說,那個少年也在這所醫院裏的可能性應該相當地低。
但是,少女得先從這裏開始找起。不論要花多少時間,都一定要將他找到。
這是他們約定好了的事情,一定要在現實世界中再次相遇。
少女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會再次愛上那個少年。
將微薄的被單扯下來後,便拿起在病床的旁邊,放著的一套病服。
感覺到身體總算是有了一些力氣,雖然過程很困難,但少女還是靠自己的力量,給自己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