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青雅吸收完那一顆小小的獸核,已經是傍晚了。林澤經脈幻象中的小周天經脈循環下方,占據整個循環大概五分之一的經脈通路,此刻已經不止是透著微微藍意,而是整個染上了一層藍衣。
不過奇怪的是這一部分的經脈以及內氣似是而非,雖然也參與到大小周天中,卻並不將路過的其它內氣一同染成藍色,隻是頑固地占據著自己小小的地盤。
察覺到青雅起身的動靜,林澤也睜開了雙眼。他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幽幽的藍意,被麵具遮擋,誰也沒有發現。
“怎麼樣,有別的效果嗎?”林澤問。
青雅仔細感受著身上流淌的血脈之力,揮手一招引來一股細細的水線。細流小蛇般繞著她的手指靈活的轉動著。“可以感受到上限往外擴張了一線,隻是似乎並沒有直接對能力有所增強。”青雅說著將水線引到林澤眼前,“這已經是我全力凝結出來的水流,跟吸收之前沒什麼區別吧?”
林澤看了看,說:“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不過血脈之力被壓製成這樣,也可能因為是幅度不強看不出來,之後再試試吧。”
“嗯。”
第二天林澤久違地浮上水麵,從儲物手鐲中取出幾顆獸核準備交給青雅。很久沒有直接曬過太陽,林澤上半身露在空氣中,光芒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上浮期間林澤發現自己的水性有了突兀的長進,接觸到結界外的海水時,林澤可以感受到身體小周天中,藍色的那一部分似乎突然活躍起來。
“艦靈,你的資料庫裏有關於內氣分支的資料嗎?”林澤順便問了一下關於小周天的情況,卻並沒有得到答案。
收好獸核,林澤直接下潛,下方大概四五十米就是菲希族的位置。回到結界內經過嚐試,林澤發現自己獨自一人修行的時候並不會出現內氣漸藍的情況,隻有在青雅吸收獸核的時候才有這種現象。雖然想不明白,不過想到自己突然變強的水性,猜測可能是如同術士的血脈之力給內氣增加了對水的親和性,所以接下來的四天,林澤一直都同青雅一起修行。
這四天,每天從早上開始,到傍晚結束,兩人整個白天都待在一起。期間亞迪聽說青雅也要一起去巡邏,找上門來信誓旦旦地說會保護好她。原來亞迪也是巡邏隊裏的成員,杜克祭司門下學習水愈之法的魚人們會輪流參加巡邏,亞迪特地跟別人換了次序。
四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到了出發的那天亞迪過來領路,將林澤兩人帶到了結界外。巡邏隊正在一處岩石附近等待,算上亞迪一共有六人,除了亞迪之外都是中年人。在衰老之前,魚人的實力會隨著時間流逝而增長,若是通過珍珠加速,大概到一百歲的時候會達到頂點。這些中年人可以算是除祭司外最強的一批人了。
關於魚人的壽命還是見過杜克之後才知道的,普通魚人一般壽命不會超過兩百,而杜克這種祭司最長卻可以生存到四百多歲,隻是魚人們遇到的不可抵擋的強大海獸都是祭司出手,所以杜克這樣兩百多歲的祭司其實也算活的比較長久了。
林澤問過青雅,若是魚人一百多歲才算中年,那青雅豈不是還隻能算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青雅解釋說魚人的幼年期相對整體時間很短,像她二十歲就已經成年一兩年了。每個魚人成年的年齡都不同,成年的那一年,有天賦的魚人會突然掌握控水,而沒有天賦的魚人則會知道自己不會再有控水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