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澤取金幣的時候小小露了把財,酒館裏的人們卻並沒有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掛在林澤腰間的絕劍。
這一夜林澤久違地睡了個好覺,一整晚都沒有修行。
自從一部分內氣被轉化成水屬性之後,林澤經脈內的內氣已經全都化作液態,對比之前實力有了不小的進步。
不過強度以及持久度增強之後,卻又遇到了瓶頸。說是瓶頸也不太正確,林澤是不知道如何在內氣液中聚合出內丹結晶。
本來按照五號艦資料庫的記載,內氣液充滿經脈之後,就可以按照之前化液時的做法,以肉體為器,通過內外施壓暴力使內氣液中出現一粒結晶,也就是內氣種子。
不過林澤在海中找到過深溝,潛入其中利用水壓嚐試結丹,卻無功而返。並不是壓力不夠的問題,而是水屬內氣使林澤對水產生了很強的適應性,水壓產生的效果微乎其微。
這不由得讓林澤有些氣餒,修行艱難,沒有指導就更是如此。
第二天,林澤醒來了個懶腰,趴在林澤胸口的蛋蛋不由得順著衣服滑了下去。
“該上路了。”
簡單地吃過早飯,林澤開始往主幹道走去。
而在海下距離雪可族挺遙遠的另一邊,達勒有些緊張地等在一座石屋外。
與一般魚人們大多利用珊瑚石建造小屋不同,這間石屋通體由堅硬的青石拚湊打磨,體積也幾乎有一般小屋的十倍。
達勒站在外麵一聲不吭地等著,突然屋內傳來聲音:“進來吧。”
有些緊張地抬起頭,達勒推開石門走了進去。
屋裏牆上布滿夜明珠,映得裏麵金碧輝煌。地上擺放著各類裝飾,甚至還有一隻完整的熊類骨架。不過最顯眼的還是正對著大門的祖像,兩座祖像一大一小護衛一般立在主座兩側。
主座由石塊之類的東西墊高,鋪著不知道哪來的皮毛,正端坐著一個中年魚人。
“父親,我...”達勒走到房子中間,囁喏著對眼前的魚人說道。
“阿一呢?”
聽到中年魚人低沉的聲音,達勒心緊了一下,突然上前撲到主座邊上哭喊著:“父親,這不怪我啊!雪克族那個老不死的突然就變成怪物,一下就把阿一它,它”
“所以阿一已經死了?”中年魚人的聲音聽不出意思情緒。
“應,應該吧。”
“應該?”
“我離開的時候,阿一它還有動靜,不過看上去好像已經快不行了。”
“哼!”中年魚人一揮手,水流卷著達勒翻滾一圈落到地上,“若不是你是我兒子,你現在已經可以去當小一它們的口糧了。”
“是,多謝父親。”達勒沒有起身,順著力道老老實實趴在地上回答。
“阿一既然已經死了,以後就著重培養它的孩子們,至於阿二...”中年魚人第一次露出糾結的神色,“阿二不是從小在我們族裏長大,也隻聽阿一的話,連它的兩個孩子都影響不了。你讓你大哥多帶幾個祭司過去,殺了吧。”
“父親!”達勒一驚,大鱟可是特裏族發家的根本,也是重要的戰力,更是他親人一樣的存在,他完全沒想到父親會做這樣的決定。
“好了,沒有阿一安撫,它遲早會發狂對我們下手,與其到時候造成傷亡還不如先下手為強,下去吧。”
為了能完全操控大鱟,達勒從小就被送到大鱟身邊,從小與親人相處的時間遠遠不如與大鱟相處的時間,甚至因此連祭司修煉的進度都很緩慢。
他對父親隻有畏沒有敬,反而是對大鱟很有感情。要他跟著阿一陪葬他做不到,可是讓他看著阿二死掉,他也做不到。
走在街上的達勒有些迷茫,阿二雖然不親近魚人,也不聽從任何人的命令,對他的態度卻還不錯。
不知不覺達勒來到了結界外,鱟住在族地外麵,特裏族為它們圍了一大片的海底作為窩。
達勒遠遠就看到一隻巨大的鱟靜靜地趴在地上。
阿一阿二跟它們的三個孩子平時並不一起生活,隻有上次攻打雪克族才一起行動。
此時三隻小鱟正隨其他族人抓捕那些小族群的魚人們,阿二因為之前受創嚴重還未恢複所以沒有跟著阿一。不同於阿一,阿二野性十足,雖然不會聽魚人的命令,之前卻是出力最大,受傷最嚴重的。
“阿二。”達勒遠遠停下,朝大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