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弄醒吧，問清楚再說。”
程亮上前將方鳴捆了起來，拍拍他的臉：“喂，醒醒！”
方鳴感覺臉上生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眼前蹲著一個持劍的戰士，像是不懷好意，頓時一驚。他剛準備出手，卻發現自己被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哥！你沒事太好了！”
方鳴轉頭一看，發現方笠身上沾著不少鮮血，眼睛頓時便紅了：“放開我弟弟，你們要是敢碰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林澤幾人麵麵相覷，圍著方鳴打量：“不像是演戲，真的記不得了？”
“記得什麼？”方鳴本在奮力掙紮，聞言一愣。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記得你是怎麼把這個小家夥打成重傷的唄。”高偉撇撇嘴。
“不要說！”方笠喊出聲，隻是已經來不及阻止。
“怎麼可能！”方笠的表現明明白白地告訴方鳴，高偉說的就是真相。
方鳴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可置信地看著方笠，滿是愧疚。
“我...啊啊啊”
他突然慘叫起來，麵上額角青筋暴起，整張臉都漲得發紅，眨眼間就變得滿頭冷汗，在地上抽搐起來。
“哥！”
“不要過去。”林澤喊住方鳴。
“可是...”
不一會，方鳴的慘叫聲微弱下去，映著照明法術的亮光，可以看到他雙目中的清明逐漸散去，變得混沌起來。
“小笠，對不起...”他最後吐出幾個字，神色徹底變得木然，眼中不再顯得混沌，隻是卻也不複之前的靈動，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暗幕。
“哥？”方笠上前幾步，小聲喊道。
“死！”方鳴突然張開嘴往靠近的方笠咬去，看架勢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看樣子，的確是跟他說的一樣，這人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肖寸繞著方鳴走了一圈，卻發現他隻死死盯著方笠。
“求你們救救我哥，你們這麼強，一定有辦法的對吧？”方笠眼中帶著希冀，看向林澤等人。
“你先離開試試，他看不到你，說不定會安靜下來，看他的樣子，好像隻針對你一個人。”
方笠聞言，走到黑暗中。
方鳴看不見方笠，卻沒有平靜下來，轉而將視線對向了林澤等人，木然的神情配上透著殺意的眼神，顯得非常古怪。
“你們有誰以前見過這種事情嗎？”肖寸問道。
“連你都沒見過？”
“沒有，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估計又是因為之前的天地異變導致的新現象，或者新生的詭異生物。我先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你們注意一點，別被人靠近了，這地堡有古怪。我猜這不是單獨發生的事情，可能之前進來的人裏麵也有不少被控製的。”肖寸頓了頓，看向林澤，“林澤，你尤其要小心，若是你被控製了，我們這裏可沒人能製得住你，到時候說不定就要全軍覆沒。”
“嗯。”林澤點點頭，在身體表麵升起一層內氣罩，隨時覆蓋著，防護自身，其他人也是將自身包裹在防護中。
高偉將方鳴重新打暈過去，肖寸湊到近前，剝去方銘的衣服，在他身上仔仔細細檢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