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光線暗淡,我坐在車裏握著方向盤神情木木的盯著一處,身上泛著沐浴液的味道,一雙腿隱隱發軟並且酸痛難耐,嘴唇密密麻麻發疼,早已不流血的傷口已結成暗紅色的印記,昨晚的一切昭然若揭。

文政赫瘋了!我也瘋了!

男女之間這種事情其實說普通也普通,說奇怪也奇怪,我本和文政赫關係斐然,成日照顧他起居現在還要兼職暖床,估計普天之下沒有我這麼敬業的助理了,文政赫應該多給我發份工資才好。

本來鬱結在心的情緒突然豁然開朗,我自嘲的笑了笑。

就聽手機響了起來。

是文政赫的電話。

我起床時他還沒有醒過來,沒想過要與他一大早赤-裸相見所以便提前收拾幹淨,就像平日裏工作狀態一般,若他昨晚沒記憶可能就當這事過去了吧。

不過應該不可能吧,昨晚他清楚的能叫出我名字,還說了些……讓我聽不懂的話……總歸你情我願的事情,怪不得誰。

我吸了一口氣,緩慢的接通電話:“喂?”

“你在哪?”大概是早晨,文政赫的聲音尤為低沉沙啞。

我靠在車背上,淡淡說:“停車場,今天你有行程,該走了。”

“……你什麼……都不想說?”

這話說的讓我能接什麼好?

“該說什麼?還是……我該辭職?”若他覺得尷尬我不見也罷,畢竟工作關係相關的兩個人發生這種事的確不太好。

隻是……這麼想著,胸口就像被幾根繩子繃著生疼。

“……辭職?”文政赫愣了一下,下一秒他略有些咬牙切齒喊道:“都靈翹!你敢辭職!你試試!!你等著!我馬上下去……阿西!你不準給我辭職!”

接下來電話就被他狠狠地掛斷。

五分鍾後,文政赫一身黑色的大衣風風火火從負一樓下到停車場,見我坐在駕駛座上,想都沒想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來。

“你該坐後麵。”我麵無表情地指指後麵。

此話一出,文政赫瞪著我的臉上裏露出了一個想掐死我的表情,嘴角抽搐像是在笑又十分詭異:“你什麼都不想對我說嗎?”他強忍著的情緒柔下聲對我說道。

我依舊毫無表示,可是說出口的話分外欠揍:“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你覺得尷尬我可以辭職,若覺得我有求於你也大可不必這麼想,我……唔。”

下巴被文政赫狠狠鉗住,他低下頭瞬間便將我所有的話吞沒入唇齒之間。

胸腔裏的氣息幾乎殆盡,我難受的推搡著他,唇齒之間的糾纏就像在燃燒一般,文政赫很生氣,這種狂暴的氣質我從未見過。

好不容易有喘息之際我連忙推開他,可憐兮兮的瞪向他,頗為無語的開口說:“你到底要怎麼樣呀?別生氣……我挺害怕你生氣的,我疼……”

這家夥這樣子挺可怕的,我選擇示弱,總歸女孩子裝柔弱沒錯的。

文政赫那雙透亮的黑眸裏頓時閃爍著亮光,他湊近我,態度不再咄咄逼人,反而放軟聲音,眼神極為認真的盯著我說:“當我女朋友好不好?”

“可是……為什麼?你不用負責的……”

文政赫嘴角一抽,無語的說:“誰要負責呀,你要是我女朋友我就不用負責了。”

“不對!”我還是想不通:“你幹嘛要我當你女朋友?”

其實心裏甜滋滋的,可是作為神我還是要點臉,矜持!矜持……

“我喜歡你,所以要讓你當我女朋友呀。”沒想到文政赫突然這麼直白的說出這句話,我的臉頓時紅的嚇人,一雙眼睛受驚般的眨呀眨:“……真的?”

“呀,你為什麼這麼不信呢?我難道表現的不明顯嗎?”文政赫顯然很受挫。

我迷茫地搖搖頭:“沒,就覺得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那你同意嗎?”文政赫一動不動地盯著我,他的眼神太有壓迫力,我歎了口氣似乎魔怔般的說:“可以……倒是可以,可是……”

“這就夠了。”文政赫俯下身在我嘴邊碰了碰,像個孩子一般笑了:“呼……都靈翹,你現在是我的了。”他勾勾我的下巴,親昵的對我笑了笑。

我沒躲過他的任何親近,隻是詫異:“你難道不需要問問我喜不喜歡你嗎?我本命可是權至龍xi。”

“正好這次sbs歌謠大賞我們神話要去,你可以去見他呀~”文政赫頓時變得善解人意,低著頭拿出手機啪啪啪的在發短信,應該是在給神話幾個人發信息告訴他們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