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當即腦袋裏一片空白,我眼睜睜看著文政赫駕駛的那輛車翻了一麵,車頭凹陷了進去,心髒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著,有什麼東西準備衝了出來。

“文政赫!文政赫!!”我瘋了一樣的跑了過去,周圍圍了一群人,叫救護車的,喊人的,圍在一起吵得要死。

文政赫被卡在了車坐上,似乎傷到了頭部,有血流了下來。

他一直維持著抱住韓智敏的動作,不停的念著:“韓智敏xi,沒事的……沒事的……”明明自己已經虛弱地不行,卻下意識護著身邊的人。

我痛苦的要死,一揮手直接讓車座飛了出去。

“伸手!!我拉你出來——”

文政赫眯著眼不確定的看著我,然後緩緩伸出手。

他的頸椎和頭部受傷嚴重,救護車不一會兒就來了,周圍媒體和群眾人都聚了過來,吵雜的像個菜市場。我皺著眉握著文政赫的手陪他一起上了救護車,他的頭一直在流血,滿臉的血就算被醫護人員擦了也涓涓不斷的滲出。

“肺部有刺傷……”

“你說什麼!!”我嚇得直接瞪著醫生。

文政赫已經昏了過去,臉色發青,樣子十分恐怖。

“……肺部有刺傷,很可能……”醫生滿頭大汗的給我解釋:“頭部和頸椎可能問題不大,如果肺部嚴重刺傷很可能喪命!!”

喪命?!

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低著頭看著躺在擔架上的文政赫,他向來堅毅的眉眼此時因為痛苦緊皺著,呼吸也十分急促,臉色蒼白的嚇人。

沒辦法了。

我歎了口氣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決心終於下好了。

用神力將傷害轉移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可是這種轉移卻並不能愈合,也就是說我將文政赫受到了傷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我依舊需要時間愈合。

現在神力不穩定,這樣的法術帶來的後遺症我無法設想,但是現在……

手輕輕放在文政赫的胸前,我笑了下。

“文政赫,你現在……沒事了。”

疼痛穿過骨髓頓時布滿了全身,幾乎如同被千根針紮一般的苦痛遍布了四肢骨骸,我疼的滿頭大汗,一陣一陣的眼前發黑。

可明顯因為這樣,文政赫的眉頭稍稍平緩了些。

“怎麼回事!肺部……”醫生用儀器查看著,驚訝的大呼:“愈合了?”

我有些無力的笑道:“醫生……你、你隻是看錯了吧剛才。”

“……怎麼會、可、可能吧……對了,你沒事吧?你看起來很不好呀。”

我擺擺手:“醫生你好好照顧他,我剛聯係了經紀人,可能……我可能有點事在前麵下好嗎?”

好疼,我疼的快叫出來,可是能忍住,這一切隻要想著文政赫不會死都不算些什麼。

救護車把我放在路邊後,繼續飛速趕往醫院救治文政赫,我鬆了口氣,雖然沒辦法將文政赫全部的傷害轉移到自己身上,但現在至少他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知道,我不能讓他死。

手機不停的有電話打過來,我卻連去接聽的力氣都沒有。

不能暈倒,不能倒在街邊!

抱著這種信念,我咬著牙,撐著最後一點力氣,靠在一條巷子的牆上給沈昌瑉發了條短信。

[xxx街咖啡館旁的小巷子,接我。]

現在隻能相信他了,我不能告訴任何人,也無法解釋這些事情。而在這個地步,除了昌瑉能幫助我之外,這個世上再沒有其他人了。

我這一昏迷就是三天,當我清醒時腦袋裏依舊昏昏沉沉的。坐在床邊我呆愣愣的看著前方,手機在床頭櫃放著,壓著一條紙。

——靈翹姐,這是我家,你放心我家裏暫時沒人,你昏了三天,如果醒了可以在冰箱裏熱點東西吃,我晚上工作完就回來。昌瑉。

真貼心……三天那個‘三’字上麵有被修改的痕跡,想來他每天都會給我留著好讓我一醒來就能看到。

我勾了勾嘴角,發現體內疼痛輕多了,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力量消失的空虛感。

文政赫他應該沒事了吧?我拿起手機想打個電話問問,卻發現手機裏上百條來電顯示和短信,通通來自於神話其他幾人,烔完的最多。

[你在哪!!eric出事了你知道嗎?]

[回電話!你作為助理外加他的女朋友不來看他嗎?]

[過醫院來,你跑哪去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醫生說你中途下了車,你要逃避嗎?你這個臭丫頭快點來醫院!]

[eric醒了,他問你在哪!你趕緊過來!!!!]

……

最後一條是李宗玄發來的信息,隻有一句話。

——[都靈翹,你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