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各處,擱淺在道路中央的船上,幾個渾身濕透的人一臉懵逼。
喉頭一動,仍是聲帶幹澀,舌頭發僵:“可以是可以。”
算是完成了一件事,應無慮稍稍放鬆了些,扶著床邊嚐試自己走路。
“鬧這麼大動靜出來能不能提前通知一聲?!”
一聲脆響,扣在膝蓋上下的束縛裂碎落地,應無慮看看地上的碎片,看看固永安,滿眼的無辜。
闕凡濁已經做好勸架的準備。
作為一個在等級考試上被甩冷刀子到有心裏陰影的過來人,他深刻地明白固永安有多在意那堆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
應無慮弄壞的這個,看起來還很貴。
他能做的不多,把固永安抬走而已。
“別管這些沒用的了。”固永安上前去撿走應無慮腳邊的碎片。
應無慮有些局促,也想蹲下去幫忙。
“你別動!”固永安側過頭,愣了一秒,“一會兒出去給你找雙鞋,先坐著。”
應無慮把屁股挪到床上,坐姿乖巧非常。
闕凡濁覺得固永安這回還算個人,沒因為這點小事罵人家姑娘。
忽的,牆角出現一隻影形小獸。
固永安伸手繞過應無慮身前,碰了碰臂側袖料,攔住了她。
山貓身形,掌中可容的大小,視牆門柱櫃如無物,行動間,暗影凝聚的身體不斷化作煙塵揮灑在空氣中,卻沒在路徑上留下半點痕跡。
任言從身側拿出一本書,翻開封麵立在地上,讓小獸撞進扉頁。
闕凡濁自動移開視線裝沒看到,固永安自動走過去幫任言宣讀結果。
“果然是要回家。”
任言看向固永安,眼中略有不讚同。
“基本上確定了啊,那個地方的人都很軸。那是不是可以找小霍安排一下,先發西線的車?”
任言考慮著固永安的提議。
“是不是你就可以直接安排了?”
任言睜大眼,小幅度搖了幾下頭。
“那回趟中心塔吧,反正也要換衣服”固永安指了一下應無慮,“順便給這家夥也找一身,不能再這樣帶著她亂跑了,太惹眼了,你是不知道奉天過來這一路上……”
闕凡濁湊到應無慮旁邊:“我可能看懂了他倆在聊什麼……”
應無慮有點奇怪:“這有什麼看不懂的?”
“行”固永安過來請示老板,“晚飯前後上車,去水遠,中間有什麼打算?”
應無慮歪頭看向任言:“拿你那個地圖檢查一下,海岸線有哪不對,還可以調整。”
這點跟剛才的場麵比起來不算什麼,任言還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昨晚上悄摸著放回去了,回中心塔一起確認。您個人還有沒有什麼計劃?”
“昨天攔截我們的人”應無慮確實有,一口就能報出來,“是為了什麼?”
“跟那個黑老大被一個路數忽悠的,眼淚包治百病,銅杯可煉靈藥。多股勢力各出了兩三個能用的,真追究起來會比較麻煩。”
應無慮舔舔上唇:“我想看看那個銅杯。”
“他們手上不一定有,在奉天都沒找到。”
“沒找到不是因為走得急嗎?”語氣活像個準備好出遊行裝結果被老爸放鴿子的五歲小孩兒。
“也是因為走得急,也是因為沒那麼好找。”
“我用這一下午去找找。”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