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永安拎著滴水的應無慮甩了甩,看她兩條腿沒有合並變成尾巴的趨勢,才放下她:“幸好沒變——,多危險啊!注意一點!”
“好的好的。”應無慮抹掉臉上的水,集中精神。
好長時間,固永安開口催了催:“在幹嘛呢,要那麼久?”
應無慮睜開眼睛回頭看他:“我在構思怎麼到劍聖那裏去,全想清楚了就不容易有失誤吧。”
“總有隨機應變的部分,路上的狀況你又預想不到,快一點。”
“哦。”應無慮從順地答著,未看自己的前路,便一腳踏出。
固永安再次上前撈她。
這次不需要了,應無慮踏在水上,水流升起,將她帶向遠方。
固永安手作揚聲器,向天大喊:“挑戰書拿好了——!別弄濕——!”
“知道!”應無慮還聽得見,回了一句。
固永安還有別的事要忙,但是,水柱趕路挺好看的,他便在原地目送了應無慮一段。
水柱越升越高,牽連的水麵也越來越大,沒過多久,應無慮調動的水已有地標建築那麼高,斜向前方。
固永安忽然想起滄浸一個拍到漩渦邊的大浪。
“喂——!”完了,聲音完全被水聲淹沒了。
“能不能不搞那麼大場麵!低調點過去行嗎?”掙紮著喊出心中的想法,卻傳達不到對方的耳中。
都己經這樣了,傳達到了應無慮也不想聽啊。
天朗氣清、風和日麗,雲勝此次出行雖是公務,時間不僅,也屬節日活動,船隻行駛在平靜的海麵上,暫時不用幹活的人在甲板上欣賞風景。
雲勝站在船頭上,望之儼然。
“嗯?”他感覺到奇怪的異動。
怎麼說呢,像魔法又不像魔法的東西,自然元素不會這樣集體有固定方向的運動吧,要說是魔法有太過粗糙,能調動這個量級的法師,不該有這種小孩子和泥完的粗糙手法。
雲勝有感在前,水麵異動在後。
船為中心,半徑數公裏的水域在同時上升。
演武場?廣場?
比這更大麵積的水域如同上升中的平台,托著船隻更接近天空。
稍稍舍棄了風度,雲勝來邊緣,探出頭看著行船的水麵。
好像是實心的呢,海洋的變動?不是魔法?海流會變成這樣?
驚疑之中,有什麼東西再告訴靠近。
這點也隻有雲勝有實力和餘力察覺。
應無慮帶著水柱,從天空劃過一段弧線,在高度將將開始下降之時脫離了水流的推進。
由近海岸延伸至此的水柱在空中滯停半刻,原位落下。
應無慮沿著軌跡,墜向升起水麵中央的船隻。
腳尖觸到甲板的同時,水麵也開始回落,帶著船隻一起。
船上所有人體會了一段自由落體,些許貨物離開地麵,腳下騰空的人發出驚呼,站得住的與甲板也僅僅隻有接觸關係,感受著失重時內髒不一樣的狀態,隨船一起降落至真正的海平麵。
從岸邊起,由小到大激起連城線的白色水花,最大的裏雲勝所在的船也有一段距離了,沒幾個人注意到。
甲板上這個妖怪一樣突然出現的女人更惹眼。
水流,推動送她過來的吧,簡直像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到底推了多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