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衍上班的路程開車大約需要四十分鍾,慣例堵成一個半小時,早上隻能忍了,老板來得太早容易給大家心理壓力,下班會錯開高峰期,八點左右出發,每天都是九點前後到家。
今天五點半就回來了。
四月份,天還沒黑得太晚,這個點房間裏不開燈的話,已經有些陰沉了。
過廳沒人,客廳沒人,廚房沒人,樓上……,不用找了吧,樓上也不會有人的。
岑衍一回頭,在餐桌上發現了透明罩子下一人份的晚餐,都是廚師擅長的,味道也沒失了水準。
奇怪奇怪奇怪,怎麼看怎麼奇怪!
這樣玩遊戲是最不敬業的,作為戀愛遊戲女主扮演者,可攻略男主在十米外幫她拿她最想要的獎品,卻半點沒有沉浸在戀愛的快樂中。全程都在分析弟弟的行為邏輯。
這種狀態打什麼遊戲啊,寫作業更適合你。
掰著手指數數,洛克一已經練了足足四天廚藝了,患有注意力缺失的陳年舊疾,完全克製不住想玩的心。
岑練帶她來了遊樂園,其實是洛克一被問想玩什麼的時候不好意思直接說睡懶覺、打遊戲、躺著看電視,讓遊樂園打了頭陣,結果岑練拎上她和車鑰匙就出門了。
“喏,給。”岑練拿著超大號的玩具熊從人群中出來,把熊遞給洛克一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擋了起來。
洛克一接過熊,調整幾下,將前腳後腳一折,抗在脖子上才能同時保證玩偶不拖地和正常走路。
“我幫你拿吧?”
“不用。”
岑練把熊從洛克一脖子上拿下來,換到左手抱住,和洛克一並排繼續走:“下一個玩什麼?”
“怎麼了?這麼想抱著這隻熊嗎?”
從身這一側不太方便看到另一側的拿熊姿勢,洛克一伸著腦袋還有點皺著眉頭的樣子被當成了對玩具熊的渴望。
不,其實我對毛絨玩具沒什麼需求,指它純粹是因為目標夠大,第一眼看到了。
“那這樣吧。”岑練橫跨一步,把熊挪了個邊,放到他和洛克一中間,但還用胳膊把它固定著,不至於拖地。
所以說,你誰啊?誰掉了個二十四孝男友啊?快把我被害妄想症的乖僻弟弟還回來!
洛克一再抬頭,弟弟正好歪頭錯過熊來看她,露給她一個明亮笑容。
呃~~~~~,感覺有什麼躥過了自己的身體,沒有酥麻,全是肉麻。
為什麼啊?為什麼突然態度就好了?你態度這麼好,我還在這七想八想,弄得好像我是個抖M似的。
回去路上,洛克一拿著走在後頭,岑練還要把車開出來,便抱著熊領先了幾步。
“我知道這麼問很……”洛克一在不要臉、智障、自以為是等詞當中徘徊了半天,最終選定,“可笑。”
岑練回過身,看著停下腳步看著鞋麵的洛克一。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很好笑,不然也不會覺得開不了口問,但您能別笑得這麼猖狂嗎?公共場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