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宋隆昌以為自己聽錯了，“陸先生，你說什麼？你答應過……”
“我答應簡曦保護你不受舒家的威脅，可沒答應不送你去警局。”
“我要下車！”宋隆昌激動地說。
“隻要你現在一下車，舒家的人就會要了你的命。”
宋隆昌被嚇住，陸少南繼續說：“你如果還想好好活著，就去警局將你做的那些事全都說出來，否則舒家的人怎麼對付你，我可不敢保證。”
“陸先生，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你答應過簡曦保護我的。”
“我不是在送你去警局，讓警察保護你嗎？”陸少南加快車速。
宋隆昌眼珠子轉著，“陸先生，隻要你保護我，不讓我被人打死，也不送我去警局，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說說看。”
“你先答應我！”
“你不想說就算了。”陸少南完全不受威脅。
“好好，我說。”宋隆昌說，“當初在你找我之前，韓大偉找過我，他好像知道你會來找我似的讓我不要跟你走，還給了我一張支票，叫我將小雪從小到大的事情全部告訴她，任何一個細節也不要遺漏，我懷疑後來出現的那個小雪一定是假的。”
陸少南真的替真正的宋雪寒心，“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出賣嗎？”
宋隆昌尷尬地說不出話來，“我也不想的，可我現在這樣子，要錢沒錢的，誰都可以踹我兩腳，我隻能這麼做，我是被逼的。”
陸少南看著一直在替自己找借口的宋隆昌，無奈地說了句：“難怪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認不出！”
車子平穩地開遠。
*
皇甫奕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他接了電話，臉色頓時就變了。
宋雪這時候走過來，看到他異樣的神色，擔心地問：“老公，怎麼了？”
皇甫奕表情凝重，“小曦，她死了。”
“怎麼會這樣？”宋雪吃驚。
“我現在就去醫院。”
“我陪你一起去！”
醫院裏，醫生走出手術室摘下口罩，無奈地搖了搖頭，“匕首正好刺在要害上，我們已經盡力了。”
皇甫奕沉默地站在那裏，這個世界仿佛都暗了下來。
宋雪傷心地捂住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淚水含在眼眶裏，“怎麼會這樣？”
離開醫院，皇甫奕對宋雪說：“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先回去吧。”
宋雪擔心地看著他，“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別自責了，她的死跟你有什麼關係？先回去吧。”皇甫奕幫宋雪攔了出租車，宋雪依依不舍的上車離開。
看著皇甫奕的身影越來越遠，宋雪被一陣手機鈴聲拉回了視線，接通了電話。
“我答應你的都已經做了，現在輪到你了。”
宋雪將電話放在耳邊，臉上的柔弱化成冷漠，“還有附加條件呢。”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實現承諾？隻要你先辦了你答應我的事，我一定會將附加條件立即補上。”
宋雪不答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簡曦都已經死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